劉明聽到混子們說妹妹死了的是時候,本來沒有幾分色血的臉直接白了,身體極度的虛弱感襲來,癱倒在地。這時抓他的混子們也跑到了趙銘銳身邊。
這時的劉明像一條離開水快死的魚,而且正翻著白眼。腦袋一片暈眩。被兩混子弄傷的眼睛也漸漸麻木,看到的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這一瞬間,劉明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從小要和自己玩的妹妹,而自己卻總是讀書,也不理她。想到了妹妹和我上同一所學校時的欣喜,那時總是要自己請客,自己也沒答應。想到自己生日時妹妹送自己的禮物時說;“生日快樂,哥。”那時臉上的笑容自己恐怕永遠也忘不了。想到了……想到了很多,很多。
正在自己眼睛步入黑暗前,看到了他這輩子最痛苦的場景。妹妹倒在了眼前,發絲散亂,身上也沒什麼衣物,僅夠遮羞之用。她的手腕上,小腿上印著傷痕,那是掙紮被抓的。原本光亮的眼睛如今已是如一塊石灰岩,一片蕭條,看不見一點生機,好似一木偶。蒼白的臉上印著巴掌痕,嘴裏的鮮血順著鬢邊的長發慢慢侵染了整片發絲。透著一片烏色。泛發著另類的光,刺激著劉明的眼球。
鮮血順著發鬢流向了劉明,劉明手微微抽搐著,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顫巍巍的手失去了血色,摸向了那流淌過來的鮮血,鮮血流淌在地上,早已冰涼,劉明卻感覺是熱的,感覺妹妹似乎還在,還在關心著自己。然而眼睛這時什麼也看不見了。入目一片黑暗。
“嗚…嗚…嗚…”劉明哭了。這是怎樣的哭聲啊。嘶啞著嗓子,全身沒有力氣,就連嘴裏的聲音都弱不可聞。好像一頭剛出生的幼狼失去母親在哀嚎。聲音低低的,很沉。所謂的鬼哭狼嚎也不過如此吧。淚水慢慢的變成了紅色,身體四肢在不定性的抽搐著,右臂傷口好像也沒流血了。好像全身僅有的血液全都湧上了眼睛,化成淚水。
趙銘銳轉過頭一看,慌張心總算鎮定下來。剛才那哭聲弄得人心惶惶,他還以為是劉萌的鬼魂在哭。一看是劉明,剛慌張的心化為滿腔怒火。
“嗎的,真是晦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草,原來是你小子在這叫,正好,剛才沒過癮,正好給爺試試手。”趙銘銳怒氣衝衝的走到了劉明麵前,拳打腳踢。
“草,原來是他,嚇我一跳”一混子鬆口氣道。“就是”“走,過去踹幾腳出出氣”……周圍混子們也加入了毆打陣營。
他們的拳腳打在劉明的身上,像是打在石頭上,劉明已經沒有感覺了。聽著他們的聲音,劉明又想起了劉萌被欺辱時的情況,想起了那死時的眼睛。劉明很後悔很後悔。但現在沒後悔的心情。現在的他滿腔怒火,周圍人毆打的獰笑浮現在腦海裏,他現在時多麼渴望自己有超人似得強大力量,哪怕隻有百分之一,也不會讓妹妹落得如此下場。現在他才明白,‘法’。它管不了所有人,超脫‘法’之外的,就隻有“力量”!
多麼渴望強大的力量啊。劉明腦海頓時一炸,周圍毆打的混子和趙銘銳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哪怕他們的微表情,一舉一動。都再腦海裏呈現。
想起妹妹就是死在這些人手裏的,劉明的怒氣化為了戾氣,“我要殺了你們。”聲音平淡,低沉,不帶一絲情感。這一刻,劉明心中所想的,就隻有“殺”。哪怕下地獄,永不超生,也不要因為妹妹而留下遺憾。
正打的爽的混子們和趙銘銳猛不丁聽到這聲音也是嚇了一跳,手上動作也頓了頓。隨即,趙銘銳抬腳惡狠狠的踹了下去:“嗎蛋,又嚇唬老子,讓你…”話沒說完,變被眼前的一切嚇破了膽。“這,這怎麼會…”周圍的混子們也臉色蒼白的跑開,這是被嚇的。
劉明現在沒有什麼意識了,腦中所想的隻是撕了眼前這些人,吃了他們!
趙銘銳的腳還抬著,他想把腳拿開,但卻搬不動,連帶另外隻腳也發軟顫抖起來。
他們在毆打劉明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劉明現在的身體一片蒼白,從頭到腳,毫無血色。右手臂上的傷口泛著青色,整個人看上去像個死去多時的人。但微弱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證明著他還活著。鮮血流了一地,散在劉明周圍,好像一個小小的湖泊。但就是這個湖泊,讓趙銘銳的腳定在空中,周圍的人也嚇得遠離這個湖泊。它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