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星期,再沒有人來看零天葬。
這段時間裏,除了吃飯,零天葬都瑟縮在那間狹窄的羈留室的一角,沉默的靠著冰冷的牆,埋著頭,好像在沉思著什麼,腦裏卻一片混沌。
就像失去了靈魂,零天葬沒有任何表情動作,隻是一直靠在那裏,像隻被野獸追捕,最後躲在洞穴裏奄奄一息的小動物,充滿了對這殘酷世界的恐懼和絕望。
後來,在零天葬的渾渾噩噩中,他被押走了,沒有經過任何法定的正常的審訊,直接就開始了他的牢獄生涯。
零天葬對身外之事一無所覺,隻知道自己不停的被押解,負責押解他的警察不斷改變,交通工具也在變化著,先是鐵籠一般的押解車,然後是火車,再後來是軍用貨車。
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寒冷,衣衫單薄的零天葬整天都在瑟瑟發抖,就像落水的小雞一樣弱小可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去什麼地方,因為從頭至尾,他都被蒙著頭,周圍的警察既不與他說話,也不私自交談。
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他終於停下來了。
當蒙著他的頭的布袋被拿開後,他睜開了已經不是很適應光線的眼睛。
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在他麵前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棕色製服,麵貌猥褻,身材矮小,挺著一個大肚腩的禿頂中年男人,身後並排立著三個身穿軍裝,手持機槍的軍人,他們緊緊地盯著零天葬,隻要他有一絲異動,手上的機槍馬上就會把他打成蜂窩。
那中年男人盯著零天葬,陰沉的笑了一下,露出滿口的黃牙。
“零天葬,犯強暴罪,嘿嘿,就這麼點小事就被送來這裏,看來你得罪了大人物啊。”聲音非常難聽,就像用叉子在玻璃上麵刮動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零天葬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情,隻是木木的呆立在那裏。
中年男人拿出一份檔案。
“廢話就不多說了,忘了你的名字,以後你隻可以叫3514,這是你的編號,也是你以後的名字。我叫容泰,是這裏的副獄長,嘿嘿。。。。。。歡迎來到。。。。。。
罪惡要塞!
嘿嘿。。。。。。在這裏,我隻能對你說。。。。。。
好好享受吧!
好了,帶下去!“
接著,零天葬做了個全身檢查。
他被高壓水龍頭完完整整得洗了一遍,全身像被針紮一樣,最後,為了防止私藏武器禁藥等,他的肛門也被徹底檢查了一遍,當然,檢查的手法不會太溫柔。
最後,身穿一件粗糙單薄的囚衣的他被關進一間房間裏。
這是一間暗室,狹窄,酸臭,沒有窗口,沒有燈,四堵牆都鑲上了冰冷堅硬的鐵皮,唯一的鐵門上有一個小口,應該是傳話用的。房間的一麵是一個窄小的鐵床,另一麵的地上有一個小洞,發出陣陣惡臭,這是廁所。
零天葬不知道這被那中年男人稱為“罪惡要塞”的在什麼地方,他隻知道這是一所監獄,而且守衛非常森嚴,因為在他來的時候,雖然是蒙著頭,但也感覺到押解他的車走走停停,經過十數道關卡才進得來。而他剛才經過的走廊也有許多手持機槍的軍人把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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