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析耀其實這一上午心裏也憋悶的很,雖然之前他見識到了袁煙兒潑婦惡毒的一麵,可是在殷析耀的內心裏,總是覺得袁煙兒是因為有林雪蓉的刺激才會一時失了儀態,忘了體麵。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滿心歡喜的讓她給自己管理內院的事情,她竟然夥同管事們吃裏爬外,這消息刺激的殷析耀心痛的無以複加,他根本不願意相信袁煙兒竟然是那樣的人,更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看錯了人。
駱櫻雖然不知道殷析耀心裏所想,可是之前他對袁煙兒的寵愛已經可見一斑,為了不讓殷析耀為難,駱櫻很自覺地將這件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殷析耀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著駱櫻的臉,想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麼,可是此時的駱櫻一臉平和,再也看不到初見麵時麵對殷析耀的恐懼不安,麵對殷析耀的目光,駱櫻竟然大膽的應了上去,與他對視。
殷析耀閉上眼睛,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隨你吧,隨便你怎麼處置,以後,我再也不想看見她了!”
駱櫻沒再說話,轉過身來吩咐寧珠道:“世子爺累了,扶世子爺到裏間床上去休息。”想了想,轉過來問殷析耀道:“夫君,午飯就在這吃,還是回豐宜院去?”
殷析耀楞了一下,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去書房,讓廚房送到書房去!”
駱櫻看著殷析耀的背影,嘴角微翹,這個殷析耀還真識相,知道自己不願意他去豐宜院,便自己走了。雖然剛才自己在問他要不要會豐宜院,其實心裏真怕他就答應了。現在殷析耀走了,駱櫻的心情也好轉起來,剛才的疲累也都不見了蹤影,打發了個小丫頭去廚房傳話,自己則帶著人去了凝煙院。
袁煙兒被禁足一個月,這才剛剛過了幾天而已,便已經精神萎靡了,一開始她還想著殷析耀會顧念著往日的情份來看看她,安慰她,可是等了幾天,連殷析耀的影子都沒見到,院裏的下人們見袁夫人失了勢,便也都開始踩低爬高的不安分起來,對袁煙兒的態度也再沒有了往日的恭敬,讓袁煙兒滿腹怨氣卻沒法發泄,她現在就是想懲罰個對她不恭敬的下人,都沒有人聽她的,任她指揮了。
駱櫻來的時候,袁煙兒正坐在床上呆呆的坐著,眼神空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撫琴見世子妃來了,連忙見禮,駱櫻看著袁煙兒一點反應都沒有,便在一旁小聲詢問撫琴,這是怎麼了。
“回世子妃,我們小姐自從那天被禁了足之後,就一直這樣,時好時壞的,有時候一坐能坐上大半天。”撫琴故意將袁煙兒說的很嚴重,想要博得世子妃的同情心,讓自家小姐的日子能好過一些,本來她還想去找世子去求求情的,可是誰知道外麵的人不禁不讓袁煙兒出門,連她也被攔了下來,出不了院子,便誰也找不到,隻能等。
駱櫻皺了下眉頭,坐到袁煙兒的對麵,靜靜的說道:“我知道你能聽的到我說的話,你跟管事們之間的事已經世子都已經知道了,世子說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我來問你個話,你是想出府去,還是留下來?”
駱櫻說完,等了一會,見袁煙兒沒有反應,於是又說了一遍,袁煙兒還是沒有反應,駱櫻臉沉了下來,站起身打算離開。
“這下你得意了?”身後袁煙兒嘶啞的聲音傳來,嚇了駱櫻一跳。轉過身來,隻見袁煙兒直盯盯的望著自己,眼中的恨意讓駱櫻身上一陣發寒。
駱櫻重新坐下,平靜的看著袁煙兒說道:“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把你當做敵人,現在也一樣,隻是你一直想不開,非要做那些事情,怪不得我。”
“怪不得你?不怪你怪誰?如果沒有你,我便能安安穩穩的呆在世子爺身邊,替他管理內院,為什麼你一定要來?為什麼?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世子爺罵我是賤人,他再也不來看我了……”袁煙兒失心瘋了一樣衝著駱櫻叫喊,可是說道殷析耀的時候,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駱櫻歎了口氣,好言勸道:“你怎麼這樣想不開呢,你怎麼不想想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即便是世子爺再喜愛你,可是你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即便是世子爺願意,王爺王妃那裏你能過的去麼?如果沒有我,還會有別人來,甚至會有更多的身份高貴的女人嫁進來,她們都比你強,你一樣也贏不了,如果一開始你跟我好好相處,也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