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析耀一大早就起來了,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翠竹,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撓了撓頭,出門去正好看見駱櫻笑意盈盈的站在對麵看著自己,殷析耀一下子窘的站住腳,臉上好像也有些熱,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她願意看到的麼,做什麼對著她還覺得不安呢?於是大大咧咧的往飯廳走去,毫不理會身後笑的詭異的駱櫻,自顧自的坐在桌邊吃起飯來。
“夫君昨夜睡的可安穩?”駱櫻毫不掩飾語氣中的笑意,也不在意殷析耀對自己視而不見,跟在殷析耀身後走過來,坐在一旁,跟殷析耀說道。
“很好!”殷析耀一邊埋頭吃飯,一邊裝作不在乎的說道,可是為什麼心裏有些發虛?
“那翠竹可還在夫君房裏?怎麼不見出來?”駱櫻很奇怪,殷析耀都起床了,身為丫鬟的翠竹應該比主子起的更早才是,即便是如今身份有些不一樣的,可還是得服侍殷析耀的呀?為什麼這正經主子都吃上早飯了,那丫頭怎麼還不出來呢?
“呃……她還睡著呢,我沒叫她!”殷析耀雖然對翠竹並不怎麼在意,可是如果昨天晚上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大概他都能夠如此體貼的給予對方關照,對於昨天晚上承受了自己暴風驟雨的女人,殷析耀多少還是有些憐惜的。
“哦,這樣啊!”駱櫻多少明白了些,想必是殷析耀心疼翠竹,才讓她多睡一會。招手叫來寧珠,她管著院裏的下人。
“撥兩個小丫頭去服侍翠竹,以後翠竹隻用專心服侍世子爺便可,其餘的事皆不可勞煩翠竹,知道了麼?”駱櫻當著殷析耀的麵吩咐下去,可是駱櫻的語氣聽在殷析耀的耳朵裏,覺得異常的刺耳。
匆忙吃過了飯,殷析耀便去了書房,關上門來,殷析耀才覺得心裏安靜是些,在豐宜院裏,不知不覺的,心就亂了,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尤其是麵對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帶著嘲笑一樣的眼睛,帶著諷刺一般的笑容,都讓殷析耀如坐針氈。還好,書房裏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人來打擾,也看不到那個討厭的林雪蓉。
翠竹將殷析耀的房間收拾好,將床上那塊帶著自己落紅的床單偷偷留了下來,藏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服侍她的那兩個小丫頭很伶俐,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將駱櫻特意吩咐人給她留的飯菜端了進來,服侍她吃了。
翠竹吃過了飯,怯生生的來找駱櫻。出了門見到的每個人都對翠竹笑,笑的翠竹羞的連頭都不敢抬。見了駱櫻,駱櫻也笑:“恭喜姐姐了!”
翠竹臉更紅了,低著頭小聲說道:“翠竹多謝世子妃成全!”
“哪裏的話,即便是我有心成全你,也要看世子爺樂意不樂意啊,他若是不樂意,我不也白忙一場麼!看來世子爺心裏還是有姐姐的,要不然怎麼能才一個晚上,就……”
駱櫻見翠竹頭都快低到胸前了,便不再說下去,嗬嗬笑著,拉著翠竹坐下,從首飾盒子裏挑了幾樣,遞給翠竹說道:“這是我給姐姐的賀禮,還請姐姐收下!”
翠竹驚慌的搖頭,不肯接,嘴裏說道:“這可使不得,而且世子妃還是別在叫翠竹姐姐了,西苑裏的女眷,本就是以世子妃為尊的,奴婢雖然跟了世子爺,可是還是世子妃的人,世子妃以後直呼翠竹名字即可,萬萬不可再叫姐姐了!這些首飾翠竹也不能要,從東苑出來的時候,王妃已經賜了好些首飾給翠竹,翠竹怎麼能貪心,再要世子妃的東西呢!”
駱櫻在心裏暗暗點頭,這翠竹還真是知進退,若是換了別的女人,跟殷析耀睡了一夜,指不定怎麼囂張呢,可是看翠竹,越發的小心起來了。臉上的笑意更甚,道:“那也好,我便不叫姐姐,直接叫你翠竹了,可是這些你就收下吧,雖然世子爺不怎麼看重這些,可是你打扮的漂亮些,總是討世子爺歡心的,再說王妃送你的那是王妃的心意,這些是我的心意,你若不收,我可不高興了!”說完,故意板起臉來。
翠竹怎麼會不明白駱櫻的意思,於是便不再拒絕,收了下來。
駱櫻對翠竹禮遇有加,並且暗中承諾得著機會一定跟殷析耀提及將她抬做妾室,翠竹滿心歡喜,很感激世子妃,對世子妃更是恭謹,在世子妃麵前小心侍奉,絕不讓人說她一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