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了身子,柳葉幾人服侍了駱櫻躺在床上,準備給駱櫻腿上的傷處上藥,柳葉她們隻看見駱櫻的兩條腿上纏著布條,還不清楚到底傷成什麼樣子。藥在殷析耀那裏,柳葉便去問殷析耀拿。殷析耀坐在偏廳裏想了想,還是拿出了藥,搖著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駱櫻聽柳葉說殷析耀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雖然說兩個人名義上是夫妻,可是少了洞房花燭那一道關鍵的程序,駱櫻的心裏總是覺得很不自在,好像兩個人就這樣睡在一起,很有些不明不白的意味,而且,在柳葉她們麵前,駱櫻也會覺得很尷尬。還好殷析耀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做,這讓駱櫻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說是貼身的丫鬟為自己上藥,可是駱櫻還是覺得尷尬,羞紅了臉將頭轉到一旁,好像不看著就會不覺得難堪一樣。可是柳葉見了駱櫻身上的傷,卻也仍然吃了一驚。那麼大片的紅腫破皮,到底是怎麼了才傷成這個 樣子啊?剛才身上的淤痕柳葉就已經很吃驚了,可是見世子妃害羞的難以啟齒的樣子,柳葉多少也明白一些,可是這腿上的傷,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吧?
“主子,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呀?怎麼傷到這裏來了?”柳葉心疼的問,語氣中免不了摻雜了一些責備。
駱櫻知道柳葉是心疼自己,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昨天是世子爺騎馬帶著我回來的,可是我從來都沒起過馬,所以才磨成這個樣子,不過昨天晚上已經……已經上過藥了,沒有大礙的。今天趕路我都是坐在馬車裏的。”
聽了駱櫻的解釋,柳葉倒明白了,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好說什麼,不過看這樣子,世子爺倒真的對世子妃上了心,柳葉心裏也替主子高興。
上過了藥,夜也已經深了,柳葉替駱櫻蓋好了被子,熄了燈,關好門,轉身走了出去。走之前,柳葉曾問過駱櫻要不要留下一個人在外間值夜,駱櫻搖了搖頭,她一直沒有這個習慣,若是晚上想要喝水什麼的,也從來都是自己動手,不願麻煩別人,而且柳葉她們也都是白天辛苦一天,晚上也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不留人值夜已經成了習慣,柳葉也隻是隨意問上一句,畢竟今天是世子妃剛剛回來,不過既然世子妃不讓留,幾個人便都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殷析耀也讓人準備了熱水洗了澡,將服侍自己的兩個小丫頭打發了出去,熄了燈,安靜的等待著對麵屋裏的動靜。等了半響,才聽見有人出門的聲音,殷析耀起身來到門口望了望,見對麵也是漆黑一片,想來丫鬟們都已經離開了,殷析耀抿著嘴笑,躡手躡腳的穿過正廳,來到駱櫻門前。
駱櫻白天在馬車裏已經睡過了,現在並沒有多少睡意,隻是閉著眼睛躺著。房門輕輕的發出一絲聲響,駱櫻警覺的睜開了眼,不過在看到門邊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又懶怠的將眼睛閉上,駱櫻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
殷析耀在自己屋子裏就已經將外衣脫掉了,現在隻穿著中衣,來到駱櫻床前,很自然的上了床,靠在駱櫻的身邊,伸手將被子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又將駱櫻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