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櫻很害怕,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陣勢,心慌意亂的跟著殷析耀往山下跑,耳邊聽到兵器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音,嚇的腿直發軟。
可是,跑了沒幾步,樹林中打鬥的地方就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殷兄,請留步,在下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殷析耀聽了這聲音,心中大定,帶著駱櫻站在樹林邊上,對裏麵的人說道:“行了行了,別打了,是朋友!”
打鬥的聲音戛然而止,從樹林裏飄然走出一個人來。
“殷兄家的侍衛果然不同一般,在下才剛剛露麵,就讓人給圍住了,若不是看到你在,恐怕今兒個得掛些彩才能離開了。”
來人一身黑衣,寬寬的額頭,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雖然剛剛跟人打了一仗,可是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仿佛剛剛是在跟人把臂攜遊一般輕鬆自在。
“白兄過獎了,區區幾個侍衛,怎麼能難倒白兄呢!隻是白兄夤夜來找在下,不知所為何事?”殷析耀見了這人,雖然放下心來,可是想起了一件事,仍然心裏一驚。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成王世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殷析耀看了眼駱櫻,衝林子裏打了個呼哨,林子裏很快就飄出來一個侍衛,殷析耀讓那侍衛護送駱櫻回了溫泉別院,自己則跟著那姓白的黑衣人往山下走去。
駱櫻有些緊張的看著並肩往山下走的兩個人,心裏惴惴不安,可是她知道,他們是有正經事要談的,所以隻得跟著護送她的侍衛重新回了山上。
殷析耀見回頭,見駱櫻已經走遠,站定了身形看著那姓白的黑衣人說道:“白兄是想就在這外麵說,還是跟在下去下麵的書房詳談?”
那人笑道:“怎麼你還是這樣直接?好吧,我也不欲多留,隻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哈哈,沒想到白家堡少堡主竟然也有求人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難事竟然難住了白少堡主?”殷析耀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個笑話一般。
白少堡主也不在意殷析耀的嘲笑,苦著臉說道:“說起來這是家醜,可是事出無奈,也隻得求助於你。幾年前我成親的時候你也去過的,可是沒想到賤內因為跟我鬧別扭,竟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一年多,我四處派人尋找也無果。不過後來聽人說她好像在這永樂郡附近出現過,所以我才到這邊來尋訪。不過今天家裏傳來消息,說有急事讓我回去,我這一走也不知道得耽擱多長時間,所以想拜托殷兄你代為尋找賤內,白某不勝感激。”
白少堡主說完,進對著殷析耀深深一躬,殷析耀心內苦笑,可是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連忙說道:“我還當什麼事呢,隻是找人而已,舉手之勞,白兄敬請放心,明日小弟就派出人手去幫忙尋找嫂夫人,隻是不知道嫂夫人可有何容貌特征,還有嫂夫人的閨命也請白兄一並說清,這樣找人也好找一些。
白少堡主連連點頭,在懷裏掏出一張畫來,在殷析耀麵前打開來,說道:“這是賤內的畫像,賤內閨命蘭鬱雪,身上也有些功夫,人麼很的恬靜,不愛惹事,據我猜測,她定會找一個隱蔽之所躲藏起來,所以還請殷兄多多費心了!”
殷析耀雙手接過畫來,隻見畫麵上蘭鬱雪恬靜淡雅,優雅的像一株空穀幽蘭一般亭亭玉立,當下讚歎道:“難怪嫂夫人出走會讓白少堡主如此惦念,如此佳人,即便是在下,也是割舍不下的!”
白鶴軒滿眼的無奈,本是家醜,不想外揚,可是若不是事情急迫,他實在是不願再殷析耀勉強張口,可是打聽回來的消息說的明明白白,鬱雪確實在永樂郡出現過,自己已經遍尋不著了,而眼下有必須回去,隻得求助於殷析耀這個地頭蛇幫忙尋找了。
“唉,殷兄說笑了。如此就麻煩殷兄了,在下馬上就要動身回家了,若是有了消息,還望殷兄派人送了信來。”
“一定一定,白兄放心,殷某一定盡力幫助尋找嫂夫人!”殷析耀笑的一臉無害,拱手送走了白鶴軒。
駱櫻在溫泉別院裏焦急的等著殷析耀的消息,殷萱兒聽說了也讓畫眉推她過來陪駱櫻說話打發時間,不過好在很快,殷析耀就進了門,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看得駱櫻不明所以,不知道那人找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殷析耀重新帶著駱櫻回了豐宜院,經過剛才一場驚嚇,駱櫻一點睡意都沒有,熄了燈躺在床上,駱櫻不知道該不該問剛才那人找他有什麼事。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問,若是自己沒看見,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自己看見了,若是不知道有什麼事,總覺得心裏不安。想了很久,駱櫻才決定,還是不問了,若是他想說,自然會告訴自己,若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而自己執意要問的話,說不定會讓他不高興。駱櫻掐滅了心裏已經長起芽來的好奇心,安心的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