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喜事(1 / 3)

“小姐請放心,在下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就是,必不會外傳。”薑柄嚴心裏自是有分寸的,見殷萱兒這樣說,想必是因為擔心,便想都沒想的說道。

殷萱兒暗自歎了口氣,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低頭想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我自然是知道薑大夫的為人,也不擔心,隻是……隻是……”

薑柄嚴聞言看著殷萱兒,見她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嫩白的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扭著,好像心裏有許多話卻難開口一般,卻想不明白她到底為難的是什麼。

“小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父王……與那位的恩怨,想必你也是知曉的,母妃今日所說的話,也不全是醉話,父王……父王他也是有那意思的。父王愛才,心裏自是喜你的,便想……想……”

薑柄嚴聽了一愣,方才明白殷萱兒的意思,臉色卻一下子難看起來,這樣大事,王爺竟然讓殷萱兒來做說客,可見其輕便之心,且不論自己願意與否,此番都是不能答應的!

想到這裏,薑柄嚴沉著臉說道:“小姐此言差矣,如此大事,豈是在下這樣升鬥小民能夠跟著參與的,小姐切莫再提起!”

殷萱兒也塌了臉,眼中帶了淚,沉默不語。薑柄嚴見她為難,便緩了語氣說道:“王爺做事實在是有失分寸,怎能讓小姐出頭來做說客,實是不妥!小姐也勿要見怪,在下就此告辭!”

殷萱兒猛的抬頭,見薑柄嚴果然要起身離去,忙站起身來在薑柄嚴身後含淚望著,咬緊了牙,眼看薑柄嚴已是要出了門,才恨聲說道:“你……你這一去,如何再來見我?你……好狠的心!”

薑柄嚴恍如聽到一聲炸雷一般定住身子,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殷萱兒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卻倔強的看著自己,忙上前幾步,卻又停住,不敢相信的顫聲問道:“小姐……小姐此言……何意?”

殷萱兒見了薑柄嚴那副模樣,頓覺一陣委屈,想不到如此大事,竟然還要自己親自開口求來,狠狠跺了下腳,轉身跑進裏屋去,撲倒在床上嚶嚶哭了起來。

薑柄嚴見殷萱兒進了內室,有些猶豫,又轉頭看了門外,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暗歎一聲也跟了進去。進了內室,見殷萱兒撲在床上哭個不停,薑柄嚴卻嘿嘿笑了起來,坐在床邊,心想既然已經進了來,便不怕再壞了她的名聲。打定了主意,卻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每日裏都能夠見上一麵,也****對著那光滑嫩白的小腿,卻一直不曾有過雜念,隻因為自己身為大夫,但凡與治病一事扯上關係,即便是心儀已久的人,也會心無旁騖專心治病。

可是此時此景,卻讓薑柄嚴畏首畏尾起來,想要哄她,卻不知從何下手,更不知如何開口,隻是因為心裏高興嘿嘿的笑著。

殷萱兒聽著旁邊的笑聲,更是氣惱,抬起頭來,頭發已經散亂開來,紅著眼睛怒瞪薑柄嚴道:“你既是不願,還跟進來做什麼?要笑回你那裏笑去,不要來惹我心煩!”

雖是氣惱,可是卻有著掩不住的嬌嗔,看得薑柄嚴不由得直了眼,喏喏地說道:“我……我又沒說不願意!”

“那你……”

“我隻是鬧你爹讓你來跟我說這事,這樣大事,既然看重我,就該親自跟我說才是,讓你一個婦道人出麵,成何體統!”薑柄嚴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自然不願讓人看輕了去,而且當著殷萱兒說的清楚,心裏也舒暢許多,看著殷萱兒已經止了淚卻仍舊花了的臉,傻笑不已。

“你倒是錯怪了父王了,本來父王是要親自對你說的,是我……硬是攬了這差事,沒想……沒想倒讓你誤會,是我的錯。不過,我也是存了私心的,父王說,日後也要讓我跟著哥哥一起行事,我想你若是……若是……也跟了哥哥,咱們倒還能****見得!”

幾句話說完,殷萱兒的臉已經羞的通紅。雖然是長年累月的呆在屋子裏不見人,可是殷萱兒卻是個有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偷偷喜歡了殷析耀那麼多年,卻因為見了駱櫻的好而甘願放了開來。如今的她也是想得開了,也對薑柄嚴日久生了情,偏偏那個呆子怎麼久隻知道治療自己的腿疾,其餘的話竟然是一句也不多說。殷萱兒怕自己再等下去也是枉然,便狠心咬了牙自己說出來,若是自己會錯了他的意,也好就此打住,免得時日長了傷了自己的心。

薑柄嚴聽了,儒雅清秀的臉上透著喜氣,扯了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來猛笑,卻又突然收了笑,臉上僵了下來。殷萱兒見了,以為果真是自己會錯了他的意,原來他果然是為了自己的病,而不是喜歡自己,於是臉上羞愧不已,掩了臉悶聲說道:“卻原來是我弄錯了,你既不願,便請回吧,我的腿多虧了你****精心治療,已是好了,萱兒在此多謝你了,明日在讓哥哥送你診金。至於父王的事,改日讓父王親自於你詳談,你願與不願的,自與他說去,男女有別,還請薑大夫休要再來這萱若居,以免誤了我清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