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櫻在殷析耀火熱的目光中穿好了衣服,臉已經羞紅了一片,雖然之前在王府裏已經習慣了每日的肌膚相親,可是畢竟已經分開一月有餘,又讓殷析耀那麼盯著,總是覺得有些羞赧。
下了床,拉開緯帳,幫著殷析耀也穿好衣衫,因為著的是男裝,所以駱櫻也沒費心在發髻上,隻是簡單的梳了個男人們經常梳的發髻,又將頭巾圍上,還是跟火頭營裏的馬各一樣,隻是臉上的緋紅讓駱櫻跟女人氣了一些。
芸娘一直守在門外,敏銳的聽到房間裏的動靜,看了看天色,輕笑了一下,才站在門口輕輕扣了下門,問道:“世子爺醒了麼?”
駱櫻聽見芸娘的聲音,大概也明白了什麼,低頭紅臉的將門打開,讓芸娘進來。芸娘笑嗬嗬的,見到駱櫻根本一點都不詫異,而是端過來早就準備好的洗臉水讓他們洗漱,又去廚房端來一直溫著的飯菜,。
駱櫻服侍著殷析耀洗漱過了,自己也簡單洗了洗,見芸娘還在忙碌著,忙將芸娘的袖口一拉,小聲說道:“芸娘,現在什麼時辰了?”
芸娘用誇張的將頭向外探了探,看看外麵的天色,才說道:“時間還早,才未時初呢。”
駱櫻唰的一下臉就紅了,轉頭狠狠盯了殷析耀一眼,心裏暗恨他竟然讓自己睡到這麼晚,已經過了中午了,這院子裏的人還指不定想成什麼樣呢!
殷析耀自然也聽見了芸娘與駱櫻調侃,微微一笑豪不在意,說道:“嗯,是還早,早知道就再多睡一會了!”
駱櫻見殷析耀也不動聲色的逗她,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來用力擰了一下他的腰,讓疼的殷析耀哎呦一聲,卻還是笑嘻嘻的看著駱櫻,滿眼的滿足與喜悅,即便駱櫻手下用了力,可是卻讓殷析耀覺得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幸福。
“哎呀,哥哥終於肯起床了,真不容易呀!啊,這不是馬各麼,你怎麼在這裏?”
殷萱兒一直在對麵屋子裏等著這邊的動靜,此時自然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嘲笑一下哥哥嫂子。駱櫻見殷萱兒跟薑柄嚴兩個人並肩走進來,隻抬頭瞟了一眼,便再沒抬頭,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臉麵見這兩個人了。前幾日還言辭灼灼的說絕對不會見殷析耀,絕對不會讓他發現自己,結果沒過上幾天,便出現在殷析耀的房裏,還是一直睡到過了午才起,這還讓駱櫻怎麼見人!
殷析耀卻沒理會那兩個笑嘻嘻的家夥,伸出手來攥住駱櫻的手,用裏握了握,讓她不要太過在意這些,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駱櫻的事情,他跟駱櫻又是夫妻,根本用不著在他們麵前遮遮掩掩,要說殷析耀對什麼人能夠毫不設防的話,大概除了駱櫻,便是萱兒跟薑柄嚴了。萱兒是妹妹,而且從小就感情深厚,自然不會對自己存了什麼壞心思,而薑柄嚴,別說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兩個人就是朋友,現在關係又更近了一步,是自己的準妹夫,而且還救了自己一命,殷析耀很是看好他的人品,所以才放心將妹妹交給他,自然也是完全信任他。
“你們吃過飯了麼?沒吃就一起吃些。”殷析耀也笑著,臉上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讓殷萱兒的神情滯了一下,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開心高興成這個樣子,看來自己的退讓,果然是明智的選擇。轉頭看了眼毫無所覺的薑柄嚴,不禁莞爾,自己已經有了這樣好的男子,還老是念念不忘前情,真是太傻太愚笨了。
“我們早吃過了,而且早飯跟午飯都吃過了,哪裏像你們,早飯午飯一起吃,還過了時辰!”殷萱兒拉著薑柄嚴坐下,瞬間就恢複了剛才笑嘻嘻的模樣,仿佛從來在心裏都沒有過那樣的念頭一樣,仍舊嘲笑著他們。
殷析耀絲毫不理會萱兒的調侃,細心體貼的為駱櫻添飯夾菜,殷勤異常。而駱櫻卻因為羞赧,一直低著頭,連一句話都不肯講,隻是默默的吃著。
“嘖嘖,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呢,難怪母妃那日那麼生氣,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竟然對別的女人那麼獻殷勤,要是換了我,也會生氣吃醋的,柄嚴你說是不是?”
殷萱兒心情大好,見飯桌上兩個人不停的吃,她便也不停的在說,就是想看駱櫻窘迫的樣子,想看殷析耀為駱櫻而著急的樣子。薑柄嚴微笑著,卻在底下拽了下她的衣襟,讓她被玩過火。
殷析耀顯然心情更好,根本不計較殷萱兒說的是什麼,反而說道:“那麼大的丫頭了,真不害羞,還沒成親呢,就想著自己的兒子以後隻要媳婦不要你怎麼辦,趁現在還沒有兒子,趕緊回房去哭吧,別在我這裏礙眼!”
“哥哥,你欺負人!”殷萱兒說不過殷析耀,瞪起眼睛要耍無賴。
“我還沒追究你們兩個瞞著我的事情呢,你們倒不怕死的巴巴跑過來看熱鬧,你們說吧,想怎麼樣?”說話的功夫,殷析耀已經吃的差不多,駱櫻也早放下了筷子,有這個小姑子在跟前一個勁的說風涼話,駱櫻還真是吃不下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