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析耀所說的好生照顧,自然不會像是字麵上那麼簡單,所以殷楦耀也冷冷的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不妨咱們兩個人較量較量,我若是輸了,便心服口服,讓堂弟你照顧,如何?”
“如此甚好!”殷析耀冷哼,拿起掛在馬背上的長槍,向殷楦耀打馬衝了過去。
駱櫻心裏焦急的等著蘭鬱雪,她說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可是去了好一會了,卻還沒回來。外麵已經平靜沒有動靜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駱櫻真想出去看看,可是卻不敢。隻能靠在床裏,安靜的蜷縮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蘭鬱雪笑意盈盈的走進來,向駱櫻招手說道:“跟我來,你相公來接你了,咱們偷偷摸出去。”
駱櫻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他真的來了!慌不迭的跟著鬱雪走出去,卻仍舊縮頭縮腦的怕被人發現。鬱雪見了她這樣子,撲哧一笑,說道:“沒關係的,現在這些帳篷都空著的,你那相公在外麵堵了門,正跟太子打著呢,人都跟出去了,現在你若是在這裏遇到人,除非是怕死貪生的,躲了的,那些人,咱們也不必怕。再說,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駱櫻被蘭鬱雪江湖兒女一般的豪情所感染,點了點頭,似乎真的不再害怕了,跟著蘭鬱雪就那麼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當然,她們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從側麵鑽了出去。駱櫻遠遠的望著營門那邊聚集了那麼多的人,場地正中央有兩個人騎在馬上正在打鬥,塵煙四起,看不真切。
“析耀他……在那裏?”駱櫻遲疑的問。
“嗯,已經打了一會了,沒想到殷析耀那小子馬上功夫居然還不錯,那槍使的也還行。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蘭鬱雪點了點頭,對於殷析耀會功夫這一點,她也有些詫異。
“他說他以前也練過的,隻是後來因為政事繁忙,便疏忽了練功,不過也是會抽時間練練的。不過我卻沒見過的。”駱櫻有些遺憾的說道,她到真的沒見過殷析耀練功。
“居然深藏不露,不過看樣子肯定是跟了個好師傅,自己也下了不少的功的。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他有這身功夫,又怎麼能領軍做元帥呢。”
“那……他能贏麼?”駱櫻其實最關心的是這個,他的傷才好了沒多長時間,從伏鷹關走這一路,駱櫻也沒見他鍛煉過,不知道他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了。
“呦,心疼了呢!你放心好了,眼下看來還行,而且我告訴你啊,我家那個沒良心的也在附近呢,若是看著不行,會出手相助的,你放心吧!”
駱櫻見蘭鬱雪神神秘秘的說白鶴軒也隱藏在附近,才放下了心來,那白鶴軒的功夫雖然她沒親眼見過,可是那天晚上在山上他一身夜行衣穿梭在林中的身影,駱櫻卻是看過的,白家堡的少堡主,想必身手不會差的,而且蘭鬱雪也這麼有把握的說,那就應該是沒問題。
蘭鬱雪帶著駱櫻加快了腳步,往殷析耀那隊人的後麵走去。因為場上的人全都在關注著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場外這兩個人倒是沒惹到別人的注意,隻是快要走到了的時候,從樹上跳下一個人來,擋在了兩人前麵。
駱櫻嚇的心差點要跳出嗓子來,忙緊緊的攥住了蘭鬱雪的手。蘭鬱雪瞪了那人一眼,說道:“做什麼突然跳下來,嚇壞了人怎麼辦?”隨即又轉過來對駱櫻說道:“沒關係,是我相公,你們不是見過?”
駱櫻聽了這話,才用手撫上胸口,平息著怦怦亂跳的心,抬眼去看麵前那人,模糊的好像確實見過,隻是當時見白鶴軒的時候是晚上,加上自己又緊張,倒沒怎麼好好看過,現在若是蘭鬱雪不說,自己絕不會認識他。
向白鶴軒微微萬福,說道:“見過白公子,多謝白公子搭救之恩。”
白鶴軒剛被蘭鬱雪嗬斥過,此時一本正經的對駱櫻還禮,道:“世子妃不用客氣,白某舉手之勞而已,而且世子夫婦收留拙荊在先,算是在下恩人,此舉亦當做報恩罷了,世子妃不用放在心上。”
駱櫻聽了,隻是笑笑,如此救命大恩,怎麼能夠跟收留蘭鬱雪相比,隻是駱櫻此時心不在此,也不多說,隻是拿眼去看那邊的戰場,眼底全是擔心。
蘭鬱雪白了白鶴軒一眼,說道:“行了,說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快過去吧。”說完,也不理白鶴軒,拉著駱櫻徑直往前走。白鶴軒卻訕笑著跟在身後,看著蘭鬱雪的眼睛裏全是柔情,而且對於蘭鬱雪對自己惡劣的態度全然不在乎。
來到殷析耀這邊隊伍的後麵,有士兵看見是殷析耀身邊的那位夫人,驚喜的叫了出來,周圍的人聽見了,都過來看,也都個個驚喜。他們全都知道昨天晚上這位夫人被人劫持了,而世子爺帶兵出擊也是為了營救這位夫人,沒想到竟然自己回來了,眾人怎麼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