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楚慕這十年來多麼努力,不管他作多少曲子,唱多少歌,永遠被外界認為是景溪的模仿者。

他發行的專輯永遠無人問津。而他替景溪寫的歌,景溪唱一首火一首,勢不可擋。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出名了,你唱得再爛也有人捧。你是個沒人氣的小*絲,你再有才氣也隻能明珠蒙塵。

楚慕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他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想要大聲地對著話筒喊:那首《深淵》是我的歌!我從來不是模仿者!

陸澤明走到架子鼓前,動作笨拙的替小孩抹去眼淚。他以為楚慕是因為專輯銷量太低而心情不好,難得溫柔的安慰他道,“我又沒說以後不資助你了。賠就賠了,幾百萬我還是賠得起的。明年你還可以繼續出專輯。”

事實上每年陸澤明都會掏腰包給楚慕做一張專輯,甚至專門為楚慕買下一座豪宅改造成錄音棚。迄今為止楚慕一共出了八張專輯,每張專輯都賠的血本無歸。陸澤明已經習慣了,純屬砸錢給小孩買個高興。

楚慕抬眸,冷冷地看向陸澤明。他沒有明年了!他的一生庸庸碌碌了二十六年,他最得意的曲子被人盜用,他最心愛的男人心裏從來沒有他。他覺得自己活得真窩囊,這世上再沒有比他窩囊的男人了。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滾!”楚慕厭惡地吼道。

陸澤明的好脾氣被楚慕一句話吼得煙消雲散。他陸澤明什麼時候這麼耐心的哄過別人。有幾個人有膽量指著他的鼻子說滾。

陸澤明的口氣明顯不耐煩起來,“你到底在跟我鬧什麼。給你的錢不夠花了?不夠花你伸手向我要啊。我什麼時候短過你零用錢。專輯銷量不好是樂界的通病。天王天後級別的歌手銷量同樣不見得有多好,現在的歌手大多數靠跑商演吸金,發新歌也是在網絡上發,或者是電影電視的主題曲。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有大把的閑錢發專輯嗎?”

這些話陸澤明說過不止一遍了。以前他教訓楚慕時,楚慕總是老老實實的拘著手認真聽。可今天楚慕不想聽了,陸澤明的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站起來離開了錄音棚,轉去洗手間裏洗臉。

“你——”陸澤明不甘心地叫了他一聲,跟著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空間不算大,兩個人站進來有些擠。陸澤明主動伸手環住小孩的腰,明顯起了反應的下|體跳動了幾下,躍躍欲試的頂在楚慕腰間。

楚慕早就習慣這種事情了。每次他發專輯賠錢,陸澤明都會以此為借口把他從錄音棚裏帶回家,美其名曰還債。實際上就是把楚慕關在家裏一段時間,讓楚慕每天晚上在床上伺候他,玩各種花樣。

楚慕上個月發行的新專輯怒放又賠錢了。這張專輯的後期製作特意請來搖滾教父原野的音樂團隊幫做的。所以累計加起來賠了將近一千萬。

楚慕咬了咬唇,他知道陸澤明想借口賠錢做那種事情。但他有原則,他不能接受在錄音棚這邊做,這是對他夢想的玷汙。

他低聲哀求道,“去樓上房間。或者去你那裏。這次還完債,我們就結束吧。”

陸澤明聽前半句話時心情還不錯,聽到後半句,他臉色變了。脫衣服的動作頓了下來,不可置信道,“你剛剛說什麼?”

楚慕態度堅定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我不想再做這種交易。我以後不出專輯了。我們結束吧。”

陸澤明目光沉了沉,一抬手將楚慕推到洗手台上坐著。他的黑亮眸子凝視著楚慕的臉,“你給我好好說話。什麼叫你不想再做這種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