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被人流堵上了。楚慕探著頭往外看,發現是很多粉絲把搖滾教父原野給圍了起來,大家爭先恐後的拿著專輯要簽名。原野是每一個搖滾少年心中的裏程碑,他隻要比個rock的手勢,無數人會爭先恐後的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楚慕就是其中一位,他十六歲時原野已經是譽滿國內外的搖滾歌手,他可以說是唱著原野的歌長大的。
楚慕腦子一熱,跟著擠進要簽名的大軍。原野的粉絲們表現得太過熱情,保安疏解不過來,楚慕不知被誰從後麵推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兒五體投地的摔在地上。
陸澤明半抱住楚慕往人群外走。他老遠看見楚慕的爆炸頭就惱,勒令過楚慕很多次讓他好好做人,別沒事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他勞心勞力的教育了十年,楚慕半點兒長進沒有,二十六歲了還學人追星。
“萬一摔倒了發生踩踏事件怎麼辦?”陸澤明擰著楚慕的胳膊,手腕不禁加重了幾分力道。
楚慕不理他,墊著腳尖繼續往原野所站的方向看。
陸澤明火大的拽了楚慕一把,低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幾天到底有沒有老實在家檢討錯誤?誰準你打扮成這樣出門的?”
楚慕被無端訓斥了一通,當著外人的麵,楚慕不好意思直接說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這種話。他準備等私下裏找時間跟陸澤明說清楚。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停車場走去。車窗降下來,露出景溪清淺的笑臉,在瞥見身後的楚慕時,眼色微微黯淡了些。他主動從裏麵打開車門讓陸澤明上車,從頭到尾沒拿正眼看過楚慕,更別說是互相打個招呼了。
楚慕雙手抱胸,抖著腿站在車外冷冷地笑。他搞不懂陸澤明和景溪是在玩什麼愛情遊戲。兩個人明明心裏隻有對方,景溪卻一直不肯答應陸澤明的追求。而陸澤明這個老東西心裏裝著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天使,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陸澤明無奈地踢了下楚慕的左腳,命令道,“上車啊!”
楚慕拒絕說,“我自己開車過來的。不勞煩陸總了。”說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想學著一周前陸澤明的樣子,給對方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沒走兩步就被陸澤明一把抓了回來。陸澤明從他的奇裝異服裏摸出□□鑰匙扔給自己的司機,吩咐道,“你去開他的車。”然後他把楚慕強行壓到副駕駛上坐著,自己轉去駕駛座上開車。
楚慕一臉不甘心的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後視鏡整理自己被搞亂的發型。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道路上,在路過市中心的一家醫院門口時,陸澤明打了轉向燈。
楚慕心裏一個咯噔,他現在有點兒怕上醫院。他努力想要忘記那天的化驗結果。可是一見到醫院的紅十字,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病情。
緊接著,他聽到車後座上的景溪輕聲輕語道,“我隻是頭昏,可能是最近忙著錄歌沒休息好。沒有必要來醫院檢查。”
陸澤明態度強硬道,“小病不提前根治,早晚會落成大病。我陪你一起進去做個檢查。”說著陸澤明把目光轉向楚慕,盯著他的新頭型厲聲問道,“你是坐在車裏等著,還是跟我們一起上去?”
楚慕插在褲兜裏的拳頭緊了緊,搖頭說,“我在車裏等你們。”
陸澤明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等著不準亂跑,然後帶著景溪下車去了醫院門診部。
見他們走遠了,楚慕脫力般的靠在車座上,不再顧忌被壓壞的發型。他以前一個人呆在錄音棚裏,作曲時三天兩頭不吃不睡是常事。頭昏算個毛線?他還餓出過胃穿孔,那時陸澤明不過是派了個家裏的傭人到醫院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