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急忙抱起了她,借著月光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那是一朵開得最嬌豔的鮮花失去了所有的水份與養料的樣子,看著真是讓人覺得心裏難受。
這樣子要是讓聶少看到了,不得心疼死了。
口袋裏有個小小的盒子,裏麵有他的心,那不是一枚小小的戒指,那是他的心在裏麵,他把自己的心幹幹淨淨,完完整整的交到她的手裏,從在河裏日夜不停的淘金砂的時候,到他連夜開出了金沙鎮去找到那個老金匠親手一點點的打出了這枚款式最簡單的戒指時,都是他的愛,滿滿已經裝不下了從身體所有的毛孔裏逸出來的愛……
十二天,在他離開的第十二天他回來了。
博遠大樓一切依舊,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連電話都沒有打,電梯在一層一層的往上,今天上完班之後,他期待下班之後的好時光。
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深情款款的笑意一瞬間凍結住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並不是他那個美麗絕倫,千嬌百媚的小姑娘,而是這個小姑娘的父親。
“你怎麼在這兒?”穆奕南已經兩年不在博遠上班了,怎麼今天會坐鎮博遠呢?
他的穆遲呢?
“你怎麼在這兒?”幾乎是同時的,穆奕南驚詫的看了一下穿著得體西服的聶唯,他不是在金沙鎮失去聯係了嗎?他不是遇到危險了嗎?小遲不是去找他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穆奕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按下了接聽鍵,聽到對方說的話時,臉色越來越難看,陰冷得駭人。
放下了電話之前,走上前來,猝不及防的狠戾的拳頭對著聶唯的腹部狠狠的打了過去,他明明可以躲的可是他沒有,畢竟他是要娶他女兒的,所以這一拳他還是忍了。
巨大的衝擊力以及腹部的疼痛讓他的往後退了兩步,站穩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穆遲呢?”
“你還有臉問?你的手下不是說你去金沙鎮了嗎?她親自開著直升機去找你了……”還有一個事情沒說,那就是已經回來了,在醫院裏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已經正在往穆家的路上回去了。
“她去金沙鎮了?”聶唯臉色大變,雖然已經放晴了,泥失流也已經過去了,可是那裏畢竟還是有危險的,而且那兒那麼髒她怎麼去了?心裏抽疼了一下,更多的卻是感動,那種感動如同是拔開了陰霾的陽光般的直直的照進了他的心裏。
他不擔心她的危險,畢竟穆奕南能讓自己的女兒去肯定是派足了人手的,單單憑這一點他也要對穆奕南刮目相看,現在想來這個未來的嶽父倒是講道理的。
他無視穆奕南的怒火中燒的眼神拿起了電話拔出了穆遲的電話號碼,前幾天在河裏淘金砂的時候,他的電話掉進了水裏,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聯係不上所以她不知道他已經出了金沙鎮的?看來這一拳他是該捱的。
電話沒有接,他的眼眸暗了一下:“她怎麼了?”聲音泄露出了他心裏的慌亂,她很少不接電話的。
“沒什麼,回來了。”穆奕南冷淡的說著,他並不想要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女兒為了他三天兩夜幾乎是不眠不休,水米不沾的尋找他,跟那些訓練有素如同鐵打的保鏢們一樣的捱過來的,這種事情他不屑去說,他不會說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的女兒肯定不會喜歡用這種事情來討得男人的憐愛與喜歡。
那是她願意為這個男人做的,如果聶唯懂她,不用他來說這些事情,以後這一生聶唯都應該好好的珍惜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