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都綿軟無力。
“放肆……”聲音威嚴,在這樣偌大的室內如同平地響起了一聲駭人的驚雷,有一種被人戳穿了心事的尷尬,那種埋了太多年的被人挖出的傷口正暴露在陽光之中,正如這麼多年來每天每夜的從來不曾停止的痛苦。
“您是想要毀了所有姓閻的人是嗎?”閻非的聲音輕輕的,卻開始溢滿了危險。
“你不懂,一個沒有教養的野女人會有多可怕,她毀的掉的是男人的一生明白嗎?”過往歲月的傷痛全部都在眼裏閃現了出來,眼睛灰濛濛如同沾滿了塵土。
他的祖母比任何人都固執,所以他隻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在迅速的盤算著,還好走之前已經交代了聶唯,至少她們母女是平安的就好。
當聶唯看到報道出來後,立刻拿出了手機,閻非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一個要舉行盛大婚禮的人,怎麼可能在婚禮的前幾天打不通電話呢,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收到請貼。
“想什麼呢?”穆遲端了一杯參茶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坐在書桌前,神情似乎有些凝重,竣長的眉蹙了起來,眼底暗得如同無邊的夜空。
“閻非要舉行婚禮了,可是我卻沒有收到請貼,而且他的電話打不通了。”所有的狀況好像都在暗示著閻非出事了,他不可能再去娶別的女人的,他這幾年早就收了心在跟他的妻子過日子了,甚至從來沒有回去過沃茨玩過,但是現在突然要再娶別的女人,這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你要回去一趟是嗎?”穆遲坐在了他的腿上,抬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眉心,遞上了那杯溫熱的參茶。
“嗯……”他喝了一口放了下來,摟住了穆遲的腰,現在的她依舊輕盈纖瘦,沒有半絲的臃腫,各種滋補的湯湯水水倒是把她的氣色養得很好,麵若桃花般的嬌豔無比。
“要準備什麼?”穆遲軟軟的倚在他的懷裏,他一去不知道幾天回來,這些日子裏天氣越來越冷了,開暖氣總是很不舒服,可是抱著他就如同抱著個天然的大暖爐似的,真是有點舍不得他離開呢。
“不用。”他的家在那兒呢,什麼都有,所以什麼都不必帶:“如果可以把你裝進口袋裏帶走就好了……”
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白玉般的臉頰染著淡淡的胭脂色,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聶家別墅裏有著最痛苦的回憶,可是她願意為了他重新走進去,那兒是他的家呀。
“不用了,我快去快回。”她願意回去他很感動,可是這樣來來去去的坐飛機太累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可能還是有危險的,閻非的祖母是個利害的女人,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心狠起來完全不輸給男人。
“現在有一件事情要你辦,我讓人去把閻非的妻子跟女兒接到穆家,你要保證她們的安全明白嗎?”給她一點事情做,她才不會想太多,而且穆家是最安全的地方,閻非的祖母就算再狠辣的手段也不可能進到穆家來動手的,她不會給自己找一條死路,穆奕南可不是吃素的。
“好,我跟你保證,你們回來的時候,她們一定頭發都少了不了一根。”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帶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謝謝你穆遲……”他親吻著她的唇,愛意似水般的一點點的染上了她的嘴角,化成了最溫柔的憐惜。
“謝我什麼?”她低低的喘熄著,手指緊緊的糾著他的襯衣,幾乎快要把他的襯衣給絞皺了,這個男人的親吻依舊是霸道得令人心跳加快,無法呼吸。
“謝謝你,一直都相信我。”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會有危險,而她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多說,她相信他這是最美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