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著低視著她的臉。
素淨的眉眼,如同透明的黑水晶般的瞳仁著沉靜一片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尋找答案,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他突然之間就辦了這樣一場婚禮。
“夏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早就變成了我愛你……”他拉著她的手,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著,似乎要把這些話,嵌進她的心裏。
被他握著的手顫了一下,他手心的熾熱溫暖著她的小手,眼神卻比他的雙手更加的熾熱。
向來鐵麵無情的閻律師就在這個時候,在結婚了好幾年後認真的跟她表白,這讓夏桑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整個人好像已經不是坐在椅子上了,而是坐在半空中蕩著秋千,上上下下起伏得太利害了。
愛這個字眼很神奇,特別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她以為他娶她不過就是為了給夏麟一個家,僅此而已。
再多一些就是她可以讓他消耗掉他太多的體力與精力,可是他真的是愛著她的嗎?
“那麼,你愛我嗎?”閻非看著那雙清澄透亮的眼睛,聲音更溫柔了。
她愛嗎?應該不愛吧,可是她可以直接告訴他嗎?
“以後再說吧,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考慮你愛不愛我……”他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她的臉頰:“今天的婚禮很特殊,一直都是會由父親陪著新娘走過紅毯的,但是今天我要陪著你走。”
沒有父親,他卻舍不得讓她孤單的走過紅毯,所以還是由他來陪著吧。
堅定的牽著她的手,推開了那扇門,迎著外麵的熱鬧與喧嘩,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真好,夏麟都可以當伴娘了。”穆遲看著夏麟走了夏桑跟閻非的身後用羨慕的語氣的說著。
“等惜惜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再辦一次,如果你喜歡的話一年辦一次也可以。”隻要她喜歡的,沒有什麼不可以,聶唯溫柔的說著。
“不要,夏桑那麼年輕就生下了夏麟,等惜惜十五歲的時候,我都成老了……”突然遺憾的歎了口氣,跟女兒兩個人一起穿著禮服走上結婚禮堂的這件事情,她隻有羨慕的份了。
“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二十歲時的模樣。”聶唯的聲音更低了,他永遠都不會忘初見她的那一眼,穿著黃色裙子的女孩,如同一道最明亮耀眼的陽光照進了他的心裏,救贖了他孤傲而又冷漠的心。
為什麼對手都會怕他,因為他總是在冒險,不怕死的冒險著,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不懼死亡,而當時的他把死亡當成另一種探險,所以最狠絕的把自己置身於死地之中直到戰無不勝。
如果她不曾出現,那麼他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熱愛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她在,所以他流連忘返讓他有了喜歡活著的感覺,她是他生命的救贖。
“聶先生,你現在是越來越會哄女孩子開心了,真是長本事了。”穆遲看著他俊朗無比的眉眼,還有嘴角溫柔的笑,心裏甜得跟泡在蜂蜜裏似的。
聶唯輕輕的攬著她的腰,任由著她倚著他,笑顏如花。
老太太坐在台下,看著台上那光芒萬丈的孫子,她終究還是輸了,台上的新郎在親吻著新娘,她從來沒有看過閻非是這副樣子的,幸福的笑從他的眼角流露出來,是不是她真的已經老了,老得看不懂這個世界了,她為他安排的一切應該是最好的,可是卻是他最不喜歡的,所以才離開的閻家那麼多年。
夏桑她不滿意,到了這一刻她依舊覺得她配不上他的孫子,可是事實殘酷的告訴了她,她已經不是閻非的對手了,她鬥不過她的孫子,閻家最強的人早就已經不是她了,是閻非,多年之後可能是夏麟,也可能是閻非的第二個孩子,這樣一場看完全不見硝煙的戰爭她輸得徹徹底底,沒有一絲扳回局麵的機會。
夏桑那個女人已經坐實了閻家女主人的身份,是她自己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看來她真的應該隱退了。
台下的人吹著口哨,看著台上新郎在親吻著新娘,熱烈得好像是第一次親吻的戀人般的,幾乎點燃了空氣裏所有的激情。
“夏桑,我愛你,希望不久的以後,你也會愛上我,你一定會愛上我的……”台下的聲浪太大了,已經淹沒了台上動情親吻的男人在女人耳畔的自信低語,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愛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