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墨昀回答道,“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想要怎樣?”

墨昀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有點怪怪的。她上輩子可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孩子,從來都不會跟這種事情打交道。像這種被綁架,解救人質之類的事情,她還隻在銀幕上的警匪片裏麵看過。

不過對方接的倒很順利:“你保證以後不再跟這個平民有所來往。”

“……憑什麼?”

“你應當為了維護法師的尊嚴而努力。不應該讓自己和自己同伴蒙羞。”

“同伴?你說誰?你們嗎?”墨昀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你們綁架了我的朋友,威嚇他恐嚇他,最後跟我說是我的同伴?就因為我們都是所謂的法師?謝謝我不需要這種同伴。”

“難道你要為了這個平民跟所有的法師為敵?!”

“哈?你們就能代表所有的法師?誰同意的?”墨昀轉過臉去看向了身旁的阿爾瓦,問道:“你同意嗎?你願意被他們代表嗎?”

阿爾瓦還沒有說話,那些法師先叫了起來,“你不要扯別人進來!”

“你們才是吧!為什麼要把查爾斯扯進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隻有王才能殺死王?”

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墨昀說出口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從字麵上理解似乎是有一點……大逆不道。

她於是進一步解釋道,“咳。這句話的意思是,人要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人作戰,才算是理所應當。對比自己弱小的人下手,隻能說明你們仗勢欺人恃強淩弱——”說到這裏,她立刻理直氣壯了起來道:“你們才為法師蒙羞!”

墨昀居然如此堅持,一時之間讓那些黑袍法師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畢竟也不是經常做這種事情,於是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一個黑袍法師咬了咬牙,站了出來道:“你不要不知好歹!免得以後吃到了苦頭再想反悔!你知不知道,去年有個庶民和貴族小姐私奔,最後庶民一家都全部被吊死了?”

墨昀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嫌惡的神色,卻並非那些法師預料中的忌憚。“……你們好野蠻啊。”

黑袍法師們沒辦法了,他們的威脅,恐嚇,似乎對墨昀來說毫無用處。最終他們說:“……這麼說,你是絕對不肯低頭認錯的了?”

“好!那我們就把這個庶民丟進湖心!”

“你敢!”

——月湖雖然隻是個小湖,但若是把人丟進湖心裏,那也絕對是凶多吉少。

如果墨昀還是個法師,她大不了用類似法師之手的法術,將查爾斯救起來。那隻要一段念咒的時間,倒也可以有驚無險。但問題是——她現在沒辦法用魔法啊!

如果這些人真的把查爾斯丟進湖裏,她暴露了不會魔法的事情還算小事,但她並不會遊泳!如果不能救下查爾斯,白白讓他因此喪命,那才是一輩子都不能釋懷的大事。

這麼看來,那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於是在法師們剛握住自己的法杖,開口準備念咒語的第一個音節時,墨昀身上便爆開了一團金光。

起手加狀態,【兵貴神速】,【料敵先機】,提高2%的敏捷和命中。兩團金光還晃得人回不過神來,一團血紅光芒便又將所有人駭了一跳——【鐵血征程】,提高2%防禦。再加個【善攻】:擅於作戰,使你使用武器的傷害永久提高30%。

這對於任何一個戰士玩家來說都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開戰前使勁刷狀態已經成了一種本能。但在法師們習慣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念咒時,墨昀握著蛇槍直接衝入敵陣的姿態,卻幾乎能讓人駭得肝膽欲裂。

“瞬——瞬發魔法!!”

她居然可以不用念咒瞬發三個不明法術!!!

僅僅隻是這個念頭,就幾乎能讓大部分的法師駭得敵意盡失了。

而法師一旦被近身,就幾乎被宣判了死刑——被近身和對方居然會瞬發魔法這兩個念頭給衝擊了一波,所有的黑袍法師幾乎霎時失去了抵抗的自信與力氣。

墨昀卻不知道這一點,她隻知道,與法師作戰,最好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決不能有所猶豫拖延,給了對方念完咒語的時間。

她的蛇槍包裹在金色的光效之中,之前平平無奇,甚至造型怪異的武器,如今顯得如此神武非凡。

不過,墨昀也有意識的手下留情,她清楚如果弄出了人命,那就糟糕了。

於是她的伏龍槍有意刺偏了為首的黑袍法師,隻割裂了他一大片的長袍。後續追加的斷龍槍,號稱【貪狼絕命,七殺縱橫,破軍天煞,絕命傷敵】,但她也刻意放偏了位置,因為她需要的隻是伏龍加斷龍後,技能追加的一個震飛效果——

最後就是其中一個黑袍法師才剛剛抬手指揮樹蔓鬆開了查爾斯,還沒來得及重新把他吊起來甩進湖心,就被墨昀衝入己陣,衝散的潰敗四散。

甚至沒有人看清她都做了什麼,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浪給震飛了出去,四仰八叉的摔了一地。

墨昀將蛇槍狠狠的往地上一插,卸力收槍,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在外人看來,平靜冷淡,格外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