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岩無所謂道:“那你別下來了。”

池安安虎著臉,拉長了聲調喊:“陸——岩!”

男人巋然不動,池安安急了:“咬你信不信!”

可池安安跟陸岩比耐心,哪一次贏過,他對她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池安安於是真的俯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陸岩吃痛,手卻沒一點鬆動。他視線微動,鎖定在池安安近在咫尺的臉上。

池安安被他冷眼瞧著,不得不鬆口。

陸岩卻在此刻微微揚起唇角,一字一頓地問:“池安安,好吃嗎?”

這笑實在讓人心裏發毛,池安安不敢說好吃,而是沒骨氣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沒關係。”陸岩一派大度,就在池安安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卻再度開口:“讓我討回來就好了。”

池安安簡直欲哭無淚,陸岩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活潑會道,邪魅誘人的?!池安安羞怯歸羞怯,可眼前這副冷峻裏透著一絲惡意的半抹笑實在殺傷力太大,就連那個微紅的牙印都沒能絲毫影響其魅力。

於是她又一次很丟臉地陷入了語無倫次的狀態:“怎,怎麼討?打人不……不打臉。”

“我說要打你了?”陸岩鄙夷地睨她,手卻往下鬆,毫無征兆地將池安安放了下來,池安安沒站穩,一手環著陸岩地脖子,另一手牢牢揪著他衣服,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裏,仰頭就是男人的下巴和她的傑作。

就在池安安驚魂未定的時候,男人的手攬了她的腰唇又欺了下來,而這一次,他的吻幾乎是用咬的。池安安手抓著他衣服的手亂撓,想要抗議,可話到嘴邊卻都是嗯呀地聲音,更像是動情的享受。

池安安還沉溺在接受這個冰冷外表下如火的小叔的時候,男人的唇已經往下蔓延到她的側頸,他撥開她耳後的碎發,輾轉留下印記。池安安不適地動了動身體,卻被他死死扣住。

“池安安,你別亂動。”他看著她的眸子亮地嚇人,而他啞著嗓子,似乎有種極力克製地意味。池安安突然想起陸岩不讓她碰的那兩杯酒,裏麵含有的肯定不隻是高濃度酒精……

這種能引火上身的機會是不多的,池安安從前也沒少打過”色誘”陸岩的主意,偏偏無奈對方定力太好,如今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池安安考慮著要不要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飯得了……

池安安正在糾結之際,身後的電梯們突然打開,池安安扭頭,一張熟悉的麵容隨著電梯縫隙的擴大而一點點在眼前展開。

她聽見自己聲音裏的不可置信和莫名的恐懼:“陳瑄姐……”

如果陳瑄不出現,池安安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不在乎過去的所有,也不多想現在得到的這份情誼是感激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但陳瑄出現了,好端端站在池安安麵前,和她第一次見到時一樣,美得溫婉,也沉靜得駭人。陳瑄是一度是池安安的心理醫生,也曾經,是要和陸岩度過一生的女人。

就在看見陳瑄的刹那,池安安放開了揪著陸岩的手,而她也明顯感覺到男人挺直了脊背,池安安抬眼去研究陸岩的表情,他似乎也很驚訝。

陳瑄挎著包,眼前相擁著的一雙璧人和滿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