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跑過來將他抱住,她在他懷裏深深吸了口氣,像是終於安了心,聲音雀躍:“回來啦。”

“還不睡?”陸岩揉了揉她的發頂:“起開些,我衣服髒。”

池安安抬起腦袋來,癡癡地笑:“我不嫌棄你。”

“聽話。”

陸岩沉聲,池安安看出他的疲憊,立刻乖乖放開他。

“不如你先去洗澡,我給你拿居家服!”池安安笑眯眯地提議,然後從鞋櫃裏拿了拖鞋擺在陸岩跟前,而後就跑去衣帽間了。

陸岩看著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拖鞋,不禁失笑。她倒是曉得照顧起他來了?

池安安拿了衣服,趁陸岩去洗澡的空檔,池安安又到廚房拿了今天新買的解酒茶來,泡了一杯。

等陸岩洗了澡出來,哪裏都不見池安安,最後在廚房找到她。她正端詳著眼前的茶一動不動,似是走了神。

“在想什麼?”

陸岩的聲線把池安安拉回當下,她端起茶來遞到他麵前:“飯局上肯定沒少喝酒,喝杯醒酒茶吧。”

陸岩探究的目光在池安安臉上掃了一循,這才接過杯子。

“怎麼?我臉上有花,看這麼仔細?”池安安掐了掐陸岩的手。

男人喝了兩口茶,這才悠悠地開口回答:“隻管搗亂的丫頭突然賢惠起來,怕是有詐。”

池安安鼓了鼓腮幫子:“啊,好心沒好報,茶拿來。”說著就要搶陸岩手裏的茶杯。

陸岩抬手,將杯子一舉,池安安踮著腳也沒夠著,於是擺出更唬人的表情:“把茶還我!”

“說也說不得了?”陸岩揚起笑,露出整齊的牙,這明媚讓池安安幾乎恍神,自然也沒了氣。

她哼了一聲,掩飾自己被輕易俘獲的事實:“做女朋友的體貼你一下還不領情,沒下次了!”

陸岩放下茶杯,抬手將眼前鬧別扭的丫頭攬進懷裏,從善如流道:“我失言,別生氣了,嗯?”

“算你識相。”池安安摟住他的要,滿意地笑。這個懷抱她想了這麼多年,此刻顯得無比溫暖。秘密又如何,虧欠又如何,他說愛她就好,這就是她求的,她要的。

此時此刻,她無比滿足。

終於正式開始自己第一春的池安安算得上正宗的戀愛中的女人,滿腦子除了談戀愛什麼都不剩下了。這一個多月以來le天天以淚洗麵,這個不靠譜的女人就算是硬被拖來工作室,按到畫布前,她也就隻會盯著那塊白布坐在那裏邊傻笑邊發呆le在嚐試多次無果之後徹底放棄催池安安交畫稿的事了,甚至開始惡毒地盼望池安安和陸岩趕緊過了熱戀期,不然池安安這畫稿真沒法交代……

幸好,池安安還知道要出差。因為身體的緣故,池安安自己的展覽和之後的春拍都沒趕上,但春拍她的畫作表現不俗,而池安安作為一個東方女性也有許多的話題點,所以有多家外媒想要采訪le把池安安藏了好幾個月,她這廂傷好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安排她去一趟巴黎。一來是和媒體打交道,二來也想帶她去見一些策展人、收藏家,社交一下。

事關自己的前途,池安安自然不會怠慢。隻是這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她多少有點舍不得陸岩。哪知回去和男人提這事兒,他半點沒有擔心和不舍,隻說了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

池安安內心萬分不甘,這麼不待見她,她要是放任他十天半個月,等回來豈不是連她是誰都要不記得了?!當機立斷,池安安決定擬定戰略。但因為經驗不足,手段不甚高明,想了半天,最終是拉著陸岩在家看《泰坦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