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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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臨海的私人宅邸,翹角飛簷高門大院,相當之豪華氣派。

座於正堂,朝後門外張望,映入眼簾的便是海天一色的壯闊景象。

穿堂風吹過,潮熱的海風中夾裹著淡淡的鹹腥氣息,是北方大陸絕對感受不到的異樣風情。

一走出後門便是金燦燦的沙灘,經受了一整天烈日的洗禮,沙子內部早已儲滿了暖洋洋的溫度。

歲洱抱著小侄子,脫了鞋襪,興致盎然地踩上了熱沙,驚奇地感受著腳底傳來的軟綿紗柔的觸覺,還特意彎下了腰,試圖讓歲歲也踩一踩熱乎乎的沙子。

歲歲依舊隻穿著一件肚兜,說什麼也不願意讓自己那雙白胖的小腳踩進沙坑裏,他姑往下彎一分腰,他的雙腿就往兩側抬起一分,最後兩條短胖的小腿都伸成筆直的“一”字了,肉乎乎的小臉上還寫滿了抗拒。

歲洱不死心,一股屁坐在了沙灘上,然後,從身側抓起了一把沙子,拳頭高懸,緩緩地將手心裏攥著的熱沙流漏到了小侄子的胖腳上,本是想讓他感受一下沙子的細膩觸感,結果誰知道小家夥竟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珠子比黃豆還大,要多傷心難過就有多傷心難過。

邱意婉正坐在屋內飲椰汁賞海景,聽到兒子的哭聲後,輕歎口氣,起身走向了後門:“被螃蟹夾了?”

歲洱心虛不已:“呃、倒是沒那麼嚴重。”

歲歲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中蘊滿了淚水,看到娘親後,委屈地癟起了小嘴,然後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指向了那隻沾滿了沙粒的小肉腳,仿佛是在說:我髒了。

邱意婉哭笑不得,從身側的海納袋中拿出了一條幹淨的手帕。

娘親給擦幹淨之後,歲歲這才不哭了,但還是抱起了小腳腳,仔細地查看著有沒有殘留的沙子。

邱意婉又氣又笑:“跟你爹的臭德行一樣,瞎講究。”

雖然歲洱也覺得她哥一天到晚瞎講究,但還是維護了自己哥哥一句:“我哥那叫潔身自好,不然也練不成玉竹修。”

邱意婉知道玉竹修是歲崇所修習的劍法,卻不知道玉竹修和潔身自好之間有何關係。

歲洱冷哼一聲:“你又不知道了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哥,不願意了解我哥,還天天對他愛答不理的,等他死了你才想起來去關心在乎他了。”

邱意婉沒好氣:“你要說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

歲洱撅了撅嘴:“玉竹修唯有男子能練,且對修習之人的身體要求極其嚴格,在練成之前務必保持最原始的純陽之體,叔叔當年傳授我哥哥此劍法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我哥,務必要清心寡欲潔身自好,不然根本練不成的。”

邱意婉輕歎口氣:“希望他現在也能夠繼續保持清心寡欲和潔身自好。”邱意婉蹲在地上,雙手抱膝,一雙杏仁眼中流露著憂慮,“你哥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真擔心他會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另外有了心儀之人。”

“不可能的。”歲洱斬釘截鐵,“我哥現在隻是重新幻化了一副人皮,內裏的靈魂還是他呀,原形也不會改變。昨天在客棧的時候你不也見識到了麼,我哥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武功卻沒有喪失,依舊厲害的很呢,說明他並沒有忘記玉竹修的心法和功法。心法也會約束他的欲念,使他變得清心寡欲。”

邱意婉心道:我可不覺得他有多清心寡欲,白天人模人樣,晚上一頭餓狼。

邱意婉又好奇地問:“玉竹修好練麼?”

歲洱聳肩,實話實說:“我又沒練我怎麼知道?但應該不怎麼好練吧,是叔叔尋遍天下才找到的劍道孤本。我哥的天資已經夠超絕了,之前練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唯獨玉竹修練了三百年也才練到第九重。”

邱意婉:“總共幾重?”

歲洱:“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