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停留在他的手上。唯獨爹娘好整以暇地笑著。
他一急,垂了眼,咳嗽兩嗓子,悶著氣說:“不識……不識抬舉的人真是打哪兒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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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語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爹娘適才掛著的笑意突然消失。朝他方向看過來的時候皺起了眉頭,麵上絞在一起的紋路也是十分的清晰。
他立刻鬆了握住言笑公子的手,僵在那裏。
爹咳嗽了下,看向言笑,茶盅砰地一聲在無意識中打翻。
廳堂一眾叔伯把目光襲過去的時候,娘已經開始幫忙打哈哈:“你爹年紀一大,竟連杯茶都握不緊了。”
這時候沒閉合的軒窗東拉西扯地厲害,外麵好像起了大風。屋子裏都有些冷,所有的人都把身上的華衫拉緊了些。
有的人已經站起來,開始向他行禮,一眾都是辭別。
他也拱手回謝。
室外的雨點下得很急,伴著淒厲的風,樹也跟著左搖右擺。
等到屋中隻剩下鳳凰雙俠,等到隻剩下言笑和他。
爹娘的態度很堅決,雖沒說話,卻也不給言笑一點好臉色。
言笑自己看得出來,烏追也看得出來。於是佯裝地十分沉穩的樣子對他一笑,然後望了望屋外,開始出去。
軒窗被刮得越來越厲害,他突然伸手拉住了言笑,那時候自己都被自己出人意料的舉止嚇了一跳。
他說:“今天這麼晚了,看樣子又要下大雨。要不,你明日再走罷?”
言笑愣了一一下,軟在他的懷裏,莫名激動地說:“小追追,真是好兄弟!”
他幹咳了一下,讓言笑注意形象,爹娘都在身後看著。
言笑會意地抖了抖衣裳,然後把他鬆開,對著他行禮:“多謝掌門留宿了!”
他擺擺手,假笑道:“看在你大遠來參加我大典的分上,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言笑眼睛一眯笑了,烏追辭了爹娘,隨後帶著言笑出門。
快速穿了走廊,到了後院他才開始喘氣。
他斜睨他:“下次你能不能不給我添麻煩?”
言笑雲淡風輕地往欄杆上一坐:“不能!”
他伸手:“好了,你自己請便吧!”
言笑死纏爛打:“你不給我找地方,我睡哪?”
哎,果然,這種人攤上確實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眼看快到房間,言笑已經帶頭走到前麵,兩手一推。直接竄進去將自己扔在了床上。
為了防止言笑使壞,他說:“我打地鋪睡下麵,你就自己睡床罷?”
言笑撐著手滾到床邊,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害怕了?”
他沒好氣地把打地鋪的行當一扔,把言笑連被帶掃到裏麵,便合衣躺下,命令道:“好了,快睡覺!”
言笑嘖嘖兩聲,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然後又一件一件地疊好,隨之又將他腳下的繡花鞋抖了抖灰,端正放好。
嘖嘖,這衛生習慣。
鬧了半天,終於上了床鋪。
想著自己裹帶的被褥,一時自愧,便將一邊被角扔給了言笑,言笑毫不遲疑地移身過來。近地離他半寸。
他瞪著大眼珠子對言笑吼,聲音裏夾著一絲顫唞:“你怎麼把衣服脫了?”
言笑閉眼假寐:“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
哼,我當然知道了,你脫衣服疊衣服就花費了大半個時辰。
心下正想著,言笑已湊到他耳旁壞笑道:“你摸了我?”
他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噴出火:“誰摸你了,誰想摸你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