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就不要。”
言笑笑眯眯地兜著小葫蘆進了袖子。
心裏情不自禁地想著,到時候進入王府,一定得拿自己的秘密武器招呼招呼壞人,否則今日就白忙活半天了。
夜晚,靜寂森嚴的院子裏,仍然有巡邏侍衛來回踱步。
四人這次沒有走尋常摸索的路子,而是打暈了幾個侍衛,扮著下人入府的。
“臭男人,我們是來查人的。可不是來做這偷東西的賊!”
紫蜻蜓抱臂立在房簷上俯瞰著灶台蹲地偷吃王府糕點的言笑,嘲諷地說。
言笑理都不理,手裏拿著個剛剛啃完的玉米棒子,晃了晃手道:“好不容易進入王府,就應該吃些好的祭祭自己的五髒廟。”
“那你一個人就死在這裏罷!”
簌簌一響,四姑娘已經拋下言笑獨自離開了。
適才分工時,烏追曾將兩個素來吵架的人分到了一起。
而自己則和樓台隱於另處查詢。
但是烏追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分成的組會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分崩離析。
此時,樓台隱倚在樹上,問旁側的烏追道:“烏弟不怕言弟那邊出甚麼事?”
烏追笑了笑,回答:“如果他們不出事,那我反倒覺得不正常了。”
神情莫不自然,樓台隱聽他的語氣,知道他非常放心。也沒再過多計較。
沒有兩人的搗亂,烏追覺得查探一事肯定會進行地很快。
可是掠過重重樓閣,走遍了大大小小的院子,都沒有發現景王爺的存在。
“看來這王府主人不在家?”言笑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嚇了烏追一跳。
可就是在活寶出現地這一刻,遙不可及的查探才有了一絲轉機。
後院的一件木房,隱匿在翠竹之中。
翠竹叢中,傳出女人同男人之間的耳鬢廝磨,纏綿悱惻之聲。
言笑捂著嘴偷笑道:“嘖嘖,沒想到這王爺老大不小,精力倒是格外充沛嘛?”
樓台隱笑著問:“言弟何時來的?”
言笑噗嗤樂了樂:“我早來了。是你們太過認真,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說著還對烏追翻了翻白眼,“說起來,小追追也忒心狠了。我雖然有些胡鬧,但也不至於胡鬧地沒輕沒重。他倒好,把我當成個包袱,輕輕鬆鬆地扔到一邊兒!”
他誇張性地比劃了比劃,一臉地無可奈何,“把人家跟紫蜻蜓綁在一起,那叫怎麼一回事兒,我們明明是……”
“噓!”盯著房內情況的烏追突然回過神打亂了言笑的念叨,全神貫注地端了個穩重的麵,“樓兄,我們得進去!”
“好!”樓台隱道。
兩人一閃,掠上了房頂。
言笑坐在門口,賭氣地說:“費甚麼勁兒,守株待兔不就好了麼?”一咧嘴,彈彈衣服上的泥也起來。
言笑想,他們倒好,美滋滋地去做偷窺狂。我一個人坐在這裏,也太無聊了。
兜兜衣袖也上了屋頂。
“言弟,我以為你生氣不會上來了。”樓台隱明明了解言笑的為人,心知他不會因小事賭氣,卻也忍不住逗他一逗。
“我才沒那麼傻呢?”樓台隱沒想過她會這麼說,頓了一下,好一陣子恍惚不明。
“你以為我會大度地放你們看那麼好看的東西麼?”樓台隱怒了,這房間裏男女秘事之聲光聽都有些尷尬,他竟然口頭嚷著好看。
烏追性子直,麵對此種情況,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哪裏還敢肆無忌憚地說出好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