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徒兒……”語氣中慌亂焦灼,“我……我……”
伍清風並未轉頭,麵朝河岸:“怎麼,還是下不了手?”
四姑娘咬了牙,固執道:“徒兒……徒兒找不到機會下手。”
伍清風疑惑道:“為何對付不了?”
四姑娘思索了番,才道:“言門主精明幹練,很讓人猜不透!”
沒想到一句話竟然歪打正著。
伍清風非但沒有怪她,反而低低笑了陣兒:“言門主自然是精明能幹,你對付不了她也屬正常!”
四姑娘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他算甚麼,不過是一個耍陰謀詭計的小人。”伍清風臉色一橫,怒道:“小人?不過也隻怕是這麼一個小人,才讓我們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麵臨拆穿的危險罷!怎麼,你還瞧不上他?”四姑娘怯怯諾諾,隻得垂下了頭。
伍清風轉了臉來,伸手從袖中撈出一封完好無損的書信,他遞出去,神色凝重道:“他們來了麼?”
四姑娘驚奇道:“他們?師父是說鳳凰雙俠?”接過書信,再次道,“師父的意思是?”
伍清風詭笑地回道:“把這個拿給他們,此案也就無須我們再來動手,案就已經結了。”望向平靜地湖麵,一臉得意,“結地風平浪靜,一丁點痕跡也沒有。你說,該多好呢。”
四姑娘不答,也隻是盯了一眼湖麵,幽幽道:“是啊,沒了他。該多好呢。”
這樣她就不需要再擔心烏追被其人姿色引誘,再也不擔心自己隱秘的身份被人察覺,再也不擔心某一天公婆知道以後讓自己無處藏身。
隻要這個計劃成功,且中途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回去以後,四姑娘並未先一步去見柳煙女俠。
默默等待了一個鍾頭,外麵就有師弟前來傳喚了。
她對鏡理了理衣襟,工工整整地掏出了書信。
隨後斂入袖中,步入了後院。
室內,柳煙女俠盤膝坐在床上,正在運功。
水彥大俠拿著一本書冊正在窗前細讀。四姑娘抬腿步入房中,身上別具一格的清香。
柳煙畢竟是女人,鼻子一靈便睜開了雙瞳。
“蘭兒給伯母請安!”四姑娘此時一身端莊打扮,全不似往日嫵媚動人,平添了一種賢淑。
柳煙女俠下了床,大步走到桌子旁,扶起四姑娘,上下打量:“沒想到我未來的兒媳婦不弄刀弄槍的時候這麼的溫婉動人!”
四姑娘聽此麵腮紅了一片,不好意思地欠了欠身:“伯母,你別取笑我了,真是羞死人了。蘭兒還怕這一身怪怪的,你不喜歡呢。”
“豈會?”柳煙女俠摸了摸四姑娘的順滑的頭發,看著一張標致的美人臉,心中更加歡喜。過了一會兒,水彥大俠放下書冊,也站了起來。捋著胡須道:“你有甚麼事就趕緊問,別讓蘭兒傻站著。”
柳煙女俠嚴肅地點了點。四姑娘退到凳子坐下,拱手道:“伯母找蘭兒來是有甚麼事?”
柳煙女俠環顧四周,忙關了大門,於是道:“蘭兒啊,你同伯母說說,這一路來,你追哥哥究竟同那言門主是甚麼關係?”
四姑娘掩袖假裝哭泣道:“追哥哥同那言門主關係親密,時常……時常同榻而眠。平日白天也常扭在一起。如今,追哥哥都不願多同我說一句話。隻怕他的心……他的心早已不在蘭兒的身上了。”
“甚麼,在一個被窩裏睡覺,這還了得?”柳煙女俠氣得站起來,瞟了一眼水彥,煩躁道,“師哥,你自己看,這還不算事兒麼?”
水彥大俠也急了,神色好不慌張:“我到底沒猜到這孩子這麼胡作非為。一個男人,何以當個寶貝到如此地步。”背手來回踱步,又對四姑娘道,“他們如今在哪兒,給我找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