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3 / 3)

水彥大俠出口問道:“上麵是否寫著言笑是放浪島的惡徒?”

柳煙點頭:“是!”

水彥大俠躊躇道:“我們若是能提早驗明言門主的身份,那事情就好辦了?”

柳煙女俠忽然想起信上指明的一個骷髏墜子,心中大喜:“那又有何難?”

“師妹有辦法?”

“你過來!”

柳煙附耳對水彥說了幾句。

站在外麵的烏追一句話也沒有聽清。

正待湊近聽得仔細些,房中的兩人已經臥床歇息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烏追隱隱覺得不安,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想了想,還是摸到言笑的門口。

房門未鎖,他輕推而進。

案幾上還燃著一小截蠟燭,發著抖抖索索的光。

烏追走近,拿手欲將其吹滅。卻看見案幾上放著一幅肖像。

畫中是一個畫眉如黛的女子。眉目之間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倒像是在哪裏見過。

而另一邊的畫軸裏還有一幅係好的畫。

畫卷慢慢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熟悉間卻見得畫中那人墨色長衫,眉目同剛才的女子略有相似。更奇怪地是,烏追認識這個畫中的男人,他不是別人,就是自己。

隻是上麵透著墨香,周圍也未精心裝潢。

分明是新畫。

而那張站在蓮葉小舟裏的女子,卻是曾經擁有的。

烏追看得明白。這麼精心地設計,遠遠比新畫要珍貴許多。

烏追比量了兩幅肖像,雙手開始發抖。

腦中翻雲滾浪地卷出一個最明細的理由。

言笑喜歡自己的一個理由,其實不過是因為自己眉目間頗有畫中佳人的相似之處。

烏追甚麼都不敢想,他害怕一個不注意會突然明白曾經那些難忘的初次相見其實也不過是被人設計好了等待自己中計的空子。

亦或者圈套。

床上沉沉睡下的男人咳嗽了一聲,烏追聞見,放下手中的畫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醉酒的言笑隻望見門口一個黑影,迅速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視線中。而他頭昏腦沉,想要起身好好看看,卻始終被酒氣縈繞的火熱給困住。

言笑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何況,剛剛睡得酣,又是午夜。

如何能受得住劈天蓋臉的疲倦?

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出了房間。烏追的手狠狠地打在院中的梧桐樹身上,震地翠葉紛亂翩飛,如同震翅拍打的蝶兒一搖一擺,小心翼翼地旋轉下來,落在烏追的頭發上和靴子上。

“為甚麼要騙我,為甚麼要騙我?”烏追自言自語,憤怒已經衝破了理智。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同畫中女子相似,他言笑又何以背著男寵的汙名願意跟在自己的身邊形影不離?

心中越來越惱,大步回房,兩手捏住額頭,自哀自憐。

可不,這世間,不僅女人同男人之間會耍心思?男人同男人之間也會耍心思?

甚至更大,更可笑。

“阿笑,你騙了我,你卻還是騙了我。”烏追哭泣道。

曙光衝破窗欞透進臥房時。

言笑才掀開被褥,緩緩地挪動自己的兩腳下了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悠閑自在地換了衣服,洗漱一番擦了胭脂。

慢慢吞吞地去取屏風上搭著的外套時。

言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