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警停在了204房間的門口,聽到的是房間內急促的嬌喘聲,時不時還發出“啞買呆”一樣的聲音。高少東給站在遠處發呆的服務員打了個手勢,服務員哪裏敢怠慢,隻能配合眼前這些警察的指示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看這時的架勢真讓人心驚膽寒,但是每一個警察都無不清楚,此時屋裏的人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特種兵,因拘捕逃走多次才不能大意,對付這樣的殺人狂自然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喘,其他的警員也都貼在了房間門口的兩邊,將手裏的配槍重新緊緊的握了握,做好了逮捕犯人的準備。
“先生,您好,我是服務員!”
馬關這時候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事?”
服務員看了看高少東手裏的配槍,喉結不斷的上下起伏:“是這樣,今天是本店四周年店慶,為了回報客戶特搞了個贈送活動,現在有貴禮相送,可以開一下門嗎?”
讓一個男人焦怒上火,除了打擾他睡覺便是在這個時候打斷他做那種事情,本來馬關還想暗罵一句,但是回念一想情況有些不太妙,便很快冷靜下來,自己的身份在這樣的城市裏出現,放鬆可以說是對自己的放縱,於是不禁對門口的動靜小心翼翼起來,憑借自己多年當兵的經驗,不難判斷出此事定有懸疑的蹊蹺,馬關對著門口說了句:“等會兒。”然後又轉頭小聲的對著身下的小姐吩咐了一句:“如果有人問你什麼,你可以直接回答不知道,否則你會給自己帶來沒必要的麻煩。”
馬關的意思是讓那個小姐裝給外邊的人看,而那個小姐也發現情況不妙,哪裏有興致繼續下去,看著馬關快速的提上褪了一半的褲子,然後麻利的拔出一支手槍從窗戶裏跳了出去,不禁“啊”的一聲大喊了出來。
在門外等待撈大魚的眾警察聽到了喊聲,以為人質受到了威脅,趕緊命服務員強製打開房門,高少東進去一看,居然不是人質而是個小姐,一把上去就抓住她問道:“人呢。”
那個小姐一看進來這麼多人,卻裝作很平靜且繼續喊著“啞買呆”,高少東直接一個嘴巴子扇在了小姐的臉上:“日本人是吧?我讓你裝。”
那個小姐看著自己嘴裏甩到床單上的血絲,卻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說:“不……我不是日本人,求各位大哥放過我吧。”
“你放心,我們是警察,是好人,我隻問你人去哪裏了?”
那個小姐吱吱嗚嗚的說:“跳窗戶跑了。”
雖然是在二層,但是一般的平常人從這麼高的樓層跳下去,不是人死便是重殘,高少東自然清楚的很,這個人絕不簡單,誰知順著窗戶跳出去的馬關卻沿著窗台直接跳進了隔壁的房間裏。
“砰砰砰!”清脆的槍聲響起,緊接著眾警身後的一排已經倒下了三個人,隻聞槍聲,卻不見開槍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羅飛,看著血肉模糊的兄弟倒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每個人都隻是左腿根下的三寸處湧著血柱,倒在地上痛苦哼吟,羅飛不禁倒吸著冷氣暗罵了一聲,然後直接以快速的步伐擠了出去,他對抓獲逃犯還是頗有經驗,這個時候並不應該去隱蔽,犯人在逃跑,最基本的做法應該是以最快的眼線觀察到對方的逃跑路線。
馬關淡然的從樓梯跑下去後,對著吧台的服務員拋了一眼,雖然早就想到了門口有大批等待他的警察,可自己退回去的話依然敵不過那些刑警,況且剛才還傷了他們幾名弟兄。
古人雲,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在這個狹小的環境裏實在是沒有逃生的可能性,中端級的賓館卻就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出口,如果從這個正門衝出去,那麼自己絕對會瞬間變成一張漁網,如果退回去,那麼那些刑警會用槍托像搗蒜一樣,把他的腦袋砸成蒜泥。
就在這時馬關發現吧台裏邊有一個小型的衣櫃,這個櫃子看起來很小,但是現在能躲的地方也隻有這裏了,馬關慌忙從吧台外跳進了進去,一個個的拉著衣櫃的門,天無絕人之路,終於有一個門沒有關,隻見他如同靈活的獵豹一樣快速鑽了進去,然後轉身拉了一下手槍套筒將子彈上了堂,對著衣櫃外的服務員壓低了嗓門吼道:“你要是不說,沒有人會拿你怎麼樣,你要是說出來,我必定滅了你。”說完就悄然無聲的合上了門。
服務員當然清楚這是一個狂徒,雖然他看起來不是那麼醜陋,反倒是一臉英俊秀氣,那一臉的堅毅和自信卻可以使任何一個人好幾天睡不著覺了,就算是閉上眼睛,利劍一樣的濃眉和高聳的鼻梁都曆曆在目,那深邃的眼神裏帶著某種不被發覺的憂傷,尤其是如大理石一樣刻畫出來的肌肉線條和自身造就的氣質,不難聯想到,這是一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