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關完全不是作秀,隻是隻有這樣完美的動作才能施展最大限度的力量,被這一隻重腳踢在腦袋上,姚震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整個耳朵裏像是帶上了小鋼盔一樣嗡嗡作響,不禁倒退了幾步,一手抓住牢門一手捂著腦袋,狠狠的擠了擠眼皮,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狀況,尤其是那些下了賭注了賭徒,這時,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閃現出來,扶住了姚震關切的問道:“震哥,你怎麼樣了?”
姚震必然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在江湖上混,麵子固然很重要,隻見他將那個人推開後便衝向了馬關,想找個機會攔腰將他抱起,馬關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兩腳沉重的向自己跑來,卻輕鬆的一躲,借著他的慣性,將他摔出了好幾米遠,姚震越戰越勇的性格不禁讓馬關產生了敬意,可是姚震的身手跟恢複如常的馬關比起來,簡直是天地之別,麵對姚震一次次倒下,然後一次次站起來,馬關幹脆像是一隻離玄的箭一樣,快速跳到了一邊勸止道:“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姚震喘著粗氣說道:“你認為我們這麼簡單的格鬥就結束了麼?再來!”說完再次衝了過去,本想一招製敵的馬關,沒有料到近戰是姚震的強項,此時的雙腕卻被姚震抓了個正著,這下可逮住機會了,不用多想,便將馬關整個人舉過了頭頂,並且迅速而有力的向地麵死死摔去,這樣的力道即使不死,也會殘廢,二百多斤的胖子並不是一個廢物,可是馬關的靈活性卻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琢磨不透,在向下摔落的過程中,馬關的胳膊卻緊緊的勒住了姚震的脖子,順著慣性使了寸勁兒向下墜去,由於姚震向下的力道過於凶猛,隻能使他整個身子順著馬關的胳膊向下猛墜,“砰”的一聲使姚震摔了個狗吃屎,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從下巴裂了開來,紅色的液體迅速從姚震的傷口處噴射而出,姚震抹了一把自己的傷口,不禁氣憤懊惱,暴走的狀態使他的眼睛變得血紅,馬關本想阻止打鬥,但是姚震卻寧死不屈,一拳拳的向馬關不斷揮舞,每一拳都能感覺到強風掠過。
時隔已久,馬關抱著身子,像球一樣的滾到一邊說道:“別再打了,再打,你會後悔的。”可是馬關越是這麼喊,姚震就越是瘋狂,幾十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一打一閃,而姚震連對方的身體還沒有碰到過,現在的窘相還怎麼見人,隻能一個勁兒的向馬關的身上招呼,而馬關隻能靠著靈活的躲閃,既不去跟姚震硬碰硬,也不讓雙方受到傷害,姚震像一隻瘋狂的老牛一樣,揮舞著自己的肉拳頭來回的走動,由於太注重這個場麵了,所有人的腦袋也隨著二人來回的擺動。
再這麼下去的話,雙方的都會體力不支,但是姚震始終都沒有放棄的意思,如果他輸了,那麼一切將會聽他馬關的,這時馬關趁姚震防範不緊,箭步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另一隻手猛然寸勁兒的推向姚震的肩膀處,隨著姚震“唔”的一聲慘叫,疼的坐在了地上,扶著自己脫臼的胳膊猛喘粗氣,那個年輕的小夥再一次邁了出來,扶住了姚震的身子,關心的叫了一聲:“震哥!”
姚震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微微閉上眼睛,脫臼的疼痛感使得姚震汗水淋漓不止,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心急如焚說了一句:“震哥,讓我來會會他吧?”
姚震咬著牙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艱難的說道:“震哥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以後我聽他的就是了。”
“可是我不服他。”年輕的小夥子賭氣的說道。
“小坤,你就別再受沒必要的傷害了,他的身手在你我之上,你剛才又不是沒有看清楚。”姚震有氣無力的喘息道。
此人名叫張坤,年齡雖小,卻是這個牢房的“二當家”,如果有一天警察請姚震出去喝茶,那麼他張坤就是這裏的主子,雖然隻有二十七歲,卻是因為搶劫重金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馬關對張坤說道:“你不服氣屬於正常,算你是一條漢子,幹脆這個牢房裏能打的一起上吧,如果今天我像以前那樣倒在這裏,就算我輸。”
這是一種別人認為不自量力的挑戰,在沒有摸清其他人資格的情況下,這屬於不給自己留任何的後路,當然沒有足夠的信心,馬關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在部隊的時候,馬關曾負重百斤的沙袋,跟自己的戰友進行了五十輪的車輪戰,雖然後來的傷勢使他休息了整整半個月,但也是唯一一個能在同戰友輪戰中堅持下來的戰士。
聽了這句狂言妄語,又有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此人先是向姚震看去,隻見姚震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後,便朝馬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