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他的怒氣有多大?竟然連一張實木的桌子也能毀壞。

她在這個時候出門,美其名是看大夫,事實上,她是為了躲他。在經過昨晚的歡愛

之後,她不知道該拿什麼臉來見他。

今天,她是去看了大夫,也順便回家一趟將她的月俸拿給了娘親,接下來的時間,

她就一個人心煩地在大街上沒頭沒腦地逛著,走著、走著,她才發覺日落西山,等到她

回到莊裡,天色早已經黑了。

「回來了啊?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等待多時的俠慕文首先開口,他不想放過拷

問她的時機。

「你一整天都沒進食,你不餓嗎?」她答非所問。

「過來。」他張開他的雙臂,等著她投進他的懷抱。

經過了許久,她沒有任何行動,他的懷抱仍是空的。

「我們這樣是不被允許的,就、就讓昨晚的一切當作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你是

二莊主,我仍是伺候你的丫環。」她想了很多,她覺得忘了昨晚的肌膚之親是最好的辦

法。

對她的話他仿若未聞,他仍然高舉雙手,沒有任何回應。

「過來,別讓我下床捉你,否則後果你自行承擔。」他半威脅地說。天知道一個瞎

子的威脅能起多大的作用?

?清秋知道他這話一說出口,她就輸了。她知道他要是不顧一切而任性?所欲為時

,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偏偏她就是特別在意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受傷。

她緩緩地走近他,柔順地坐於床畔,將身子偎在他的懷裡。

「大夫怎麼說?」他關心著她的傷勢。

「不礙事。隻要多上幾次藥就能退紅,不會留下疤痕。」

她將大夫的話轉述一次。

「那就好。」他放寬心地將頭垂放在她的肩上,吸取她特有的馨香。

他們倆就這樣默默無語地相依偎,好似天地之間隻有彼此,誰也不捨得先開口打破

這份沈默。

他對她如此的在乎是因為他看不見而?生的依賴嗎?如果,將來他的眼治好了,對

他而言她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小過客,可以不再需要她的陪伴嗎?

他會不會嫌棄她的殘疾?他不知她是個跛子,雖然她的腳跛得不是很嚴重,仍然可

以行走,但是,她的腳瘸了是不爭的事實,且永遠都跟著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

這一刻,她很自私的希望他的眼永遠治不好,惟有這樣,她才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她真是個壞女人,竟然為了要在他身邊而起了這樣的壞心眼。

她身上的殘疾讓她領受到世人的異樣眼光,尤其在出了碧波樓後,「瘸子」二個字

讓她?生了極大的自卑感。

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地想讓他受一遍她的苦呢?

淚水悄悄地滑落,心疼自己也憐惜他的殘疾。

他是一個站在高處的人,和她人生的際遇不同,他有他該走的路,而不是像她一樣

躲在暗處。

俠慕文聽到了細微的啜泣聲,他知道懷中的人兒哭了。

「怎麼哭了呢?」他又沒罵她,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哭泣?

「我……我……」被他一問,她哽咽地說不出口。

將她緊緊地摟住,他安慰地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天大的事有我幫你扛,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