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連風醉的厲害,掛在穆風肩膀上吐了他一身,走到一家便利店的門前,說想喝水,穆風進去買了水和解酒劑。出來時,孟連風又說要去廁所。
“我回來之前不許走啊,不許走!”孟連風醉醺醺地拍著穆風的肩膀,“一定要等我回來,不然我會生氣的!”
穆風握著一瓶水,鄭重的點點頭。
不知道孟連風去了哪裏上廁所,隻是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回來,穆風也沒帶手機,怕他醉倒在什麼地方,一直不敢走遠,在附近找了個遍。
直到天都亮起來,戚紹川慌裏慌張地找到他。後來穆風才知道,那晚孟連風根本沒有那麼醉,被冷風一吹他就醒了,早就拋下自己回了宿舍,回去後還洗了個澡,看了會法師舍友打遊戲。
穆風被那一夜的暴雪凍病了,高燒了兩天。孟連風提著水果到醫務室看望他,說是喝醉不小心把他忘了。穆風燒地迷迷糊糊的,卻什麼也沒說。
可能人在狂熱的暗戀中會忽視許多問題,病好後穆風仍是孟連風的尾巴,拖著半個月沒好全的咳嗽,冒著寒風給他送早餐。
戚紹川說,你要魔怔了。
也許吧,穆風這個尾巴,說到頭也就是個跑腿的,而且一跑就跑了一年多。
孟連風是個直男,一比一的直,穆風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當初以為那麼帥、那麼厲害、那麼好的學長,其實前任是一屆連著一屆的,比學生會換屆還要勤快的多。
學長對所有人都好,那是他的慣性,俗稱——中央空調。
而穆風漸漸地,開始萌生出斷絕這種關係的想法。那日,孟連風與女孩出去開房,結束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大雨,他讓穆風去送傘,開門的時候衣服都沒穿好,脖子上還有模糊的口紅。
傘送到了,穆風淋著雨回去,大雨衝刷著心底的那層愛戀,有點涼,這或許就是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以為,自己和孟連風恐怕也就這樣了,再往前邁一步都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早點抽身吧。
穆風當真開始慢慢抽離了,人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退掉了所有會和孟連風產生交集的社團,也會找一些不輕不重的理由拒絕孟連風的指派,以學業為由,漸漸不再去想關於孟連風的事情。
大三結束前的幾個月,孟連風忽然找到他,在圖書館的後門攔住他的去路。
“你是不是喜歡我?”孟連風冷不丁地問道。
穆風一愣,隨即抿了笑容:“你開什麼玩笑呢學長,咱倆都是男的。”
“我知道,我也喜歡你。”
那時,海棠花開了一樹,風搖著枝葉,在穆風肩頭落下稀疏一層碎瓣。壓在心底的感覺霎時掀翻了所有的遮蔽,龍卷風一樣攪動起來,拚盡了全力也不能再控製住分毫。
最後,穆風還是承認了。
而這輩子穆風做過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承認了喜歡他。
一夜之間,孟連風從遙不可及的學長,變得觸手可及。那些曾經對各種女孩說過的甜言蜜語,如今全是穆風的,他曾經幻想過的擁抱,也是近在咫尺。
那時候穆風覺得幸福感爆棚,氣場裏都灑滿了桃心。
孟連風與他在一起不到兩個月,穆風又心甘情願地做回了那條尾巴,而且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學長已經研三了,他馬上就要畢業,並沒有很多的時間和穆風在一起,實習忙起來的時候,甚至連傳話都是孟連風的朋友順路帶給他的。
穆風什麼都沒要求,最多敢在沒人的時候試探地去牽牽學長的手,孟連風往往會回他一個擁抱。
一切都似乎很平淡,平淡地過頭了。
交往整整兩個月的時候,孟連風出去聚會,喝了點酒,穆風去接他。他似乎心情不太舒暢,盯著穆風的眼睛裏似是有火,一下子就把穆風推開了,讓他滾。
穆風怔住,沉默了一會轉頭離開,孟連風又追上來道歉。
如果穆風能早一點察覺到,如果他沒有獨自沉浸在對熱戀的美好幻想中的話,也許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孟連風說聚餐的時候與舍友吵了架,不想回去,就在附近的賓館裏開了間房。穆風把他送上去,剛準備回去就被一身酒氣的孟連風拽回了床上。
穆風沒有準備好,或者說他還沒想過與學長發生什麼。
事情就是來的那麼突然,孟連風借著酒勁撕扯他的衣服。穆風掙了一下後就放開了,他畢竟喜歡學長,本來孟連風就不是個會壓抑自己欲\/望的人,既然是喜歡的人,給就給了,都是男人也沒必要那麼矯情。
但是孟連風突然把他雙手綁在了床頭。
“你真惡心,就喜歡被男人操嗎?”他說。
那一刹那穆風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