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吧。”利衛旦依然微笑,“因為科南高大而強壯,站在麵前讓人覺得十分可靠呢。”

放屁。

你特麼是全團最高的好嗎。

高爾看著爭著問芬恩“團長我是你的什麼”的戰友,默默地咽下一口鮮血。不管怎麼說,身為騎士,卻將戰鬥帶來的鮮血視為汙穢……高爾就是看不慣芬恩這種“貴族病”。

而一邊的迪盧木多則默默地觀察著自家團長,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在重生之後才開始真正地了解他。他一直以為自家團長是輕易不出招,要出就出大招。原來……團長還是個潔癖麼?!他看起來真的好嫌棄這些怪物噴出的血啊,而且似乎和這些醜陋的生物共同呼吸著*的地下空氣都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雖然,團長一直優雅而貌美如花地笑著,但是蠢-迪盧木多竟然意外地感覺到了他真實的情緒。

一行人終於又回到了地麵的森林,為了恢複傷口,眾人率先找到小溪。大家都在等著被芬恩喂生命之水,然後觀察芬恩的迪盧木多又發現芬恩好像很不耐煩弄什麼生命之水,於是就拿了個金臉盆洗了個手就讓法沙端著臉盆來給他們喝了喂!

……等等,仔細觀察後發現芬恩的畫風和自己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迪盧木多的呆毛隨風飄了飄,看到端到自己麵前的金臉盆。雖然是黃金打造的臉盆,但也無法掩蓋這是芬恩的洗手水這一事實。其他人都自己捧著水喝了,輪到迪盧木多這水都變得渾濁了。看著這渾濁的水,迪盧木多又真心覺得,比起其他人的混合洗手水,還是芬恩的洗手水更好啊。

“……我沒受什麼傷。”

迪盧木多不好意思表達出嫌棄,隻好努力地散發出“讓受傷的戰士多喝一點吧”的傻白甜氣息。

一行人在稍作休息後就連夜趕回了都柏林。

克蘭納家族——就是那個差點破產的家族招待了他們,在歡慶宴上克蘭納公爵甚至提出了要將女兒嫁給利衛旦的提議,但是利衛旦拒絕了。雖然惡魔的本心很可能是“嗬,爾等螻蟻也配當魔王之妻”,但是被迪盧木多問“為什麼”的時候,舔了舔拇指的利衛旦用一種略微憂鬱的華麗的貴族語調低沉著說道:

“因為我看到了未來。”

他那矢車菊般的藍眼睛中浮起一點點溫柔的憂鬱,而唇邊的微笑卻仿佛沒有憂愁。

“……嫁給我,克蘭納小姐不會幸福的。”

似乎看出了迪盧木多的迷茫,利衛旦繼續解釋道:“她會死於難產,而我卻在遠征的途中無法趕回——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迪盧木多沉默了,他知道智慧鮭魚的事,鮭魚的魔力就存在於芬恩的大拇指上,隻要他吮xī大拇指,他就能知曉世間的一切,這也包括未來嗎?

“……既然已經知道未來,難道您就不能在未來救克蘭納小姐嗎?”

利衛旦深深地看了迪盧木多一眼:“未來的結局是最容易窺測的,但是導致結局發生的過程卻千變萬化。如果無法掌控過程,那就不要選擇開始。”

“……可是,團長應該年紀不小了吧?”

迪盧木多試探著說道,他還有點天真的幻想,如果團長現在找到真愛,那麼十年後是不是就不會再和格蘭尼結婚了呢?

“嗯,我剛滿50。”

“所以……哎?!哎——?!!”

看著一臉“這麼一說還挺懷念我的青春”的長輩臉的芬恩,迪盧木多覺得有點被shock到了,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芬恩是神族後裔,那麼壽命比普通人類長一點並不是什麼怪事。所以說……芬恩到底是怎麼在十年間老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