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尾巴耷拉下去，軟趴趴的耳朵動了動，小胖狗認命地湊過去，伸出小舌頭舔一次性手套，上麵還是有些雞肉味兒的。
吃完雞翅，沈淩衫端著盤子去廚房清洗，就看到沈柳手裏拿著許多工具，指揮封靖哲處理一些食材，最後全都放到鍋裏熬製，香味兒很快飄出來，特別勾人食欲。
“應該就是這種藥引。”沈柳舀出一點嚐嚐，繼續說，“應該沒錯，李氏應該就是按照我的家傳菜譜其中一個方子製作的
[綜]一舞霓裳。”
說起這件事，其實很巧合。在北京的時候沈怡來送家傳菜譜，沈柳沒有要。回到臨城後，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家傳菜譜裏有一個方子，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並且後麵還有標注，指明這種方子對人體沒有好處。沈柳猜測那個方子大概是某一輩沈家人當年為了應付達官貴人研究出來的，用那個方子熬製的藥引加到飯菜裏可以提香，並且讓人吃了還想吃，覺得入口的食物美味無比。
想起方子的事，裏麵的食材和步驟沈柳早就倒背如流，隻是其中一些食材比較少見，還有幾種根本就是對人體有害，不過是另外加與其相克的藥材中和藥性而已。直到現在閑下來，終於熬製出來，沈柳笑道：“李氏膽子挺大。”
封靖哲也過來嚐了一點兒，搖頭道：“應該不是李氏膽子大，而是藍家膽子大。”
菜譜是被沈怡帶走，看樣子她也沒有交出來，而是自己琢磨，其中的藥引方子肯定是她拿出來的，至於李氏是怎麼拿到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把鍋裏的藥引放涼，用容器裝起來，沈柳笑道：“是時候去踢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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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藍家一塊踢了。”封靖哲笑笑，“把咱們家的菜譜拿回來。”
“還有我家祖宅。”沈柳補充道。
這種藥引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狗狗們聞過之後根本不感興趣。沈柳托唐輝煌的關係，很快去一趟臨城食品鑒定中心，等拿到結果便招呼自家男人一起出門，去李氏踢館。
這次證據足，而且有唐輝煌作為靠山，背後又有封家這個大樹，惹急了還有蕭晏明那邊的關係，沈柳態度輕鬆，往李氏大廳一坐，淡定道：“讓你們老板出來一趟。”
一胖一瘦早就看到沈柳，見他和封靖哲兩個人來，便不放在心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惡狠狠道：“你們來做什麼？”
“聊聊藥引的事。”封靖哲眸子深沉，看了嚷嚷的瘦子一眼，後者不禁哆嗦一下，閉上嘴巴。
知道這一胖一瘦也不了解藥引的方子，沈柳幹脆對著封靖哲使個眼色，後者會意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打開蓋子送到胖子眼前，沉聲道：“這就是貴店的藥引？”
聞到熟悉的味道，胖子臉色大變，繼而憤怒道：“你們是從哪裏弄到的？這是李氏專有，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拿到手，一定要全部都交出來，李氏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確定這是你們的？”沈柳認真道。
“廢話，難道不是李氏的還能是你們的？”瘦子手指顫唞，指著玻璃瓶怒道，“我這就讓我們老板來，到時候可別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事情關於藥引，事關重大，李氏老板很快出現，還帶著韓文會一起，原本是想耀武揚威，結果自然被打臉。真相一爆出來，封靖哲也通知自己在京城的手下去找藍家。
食品鑒定中心很快來人，分分鍾抓走李氏老板和韓文會，沈柳拍拍衣服，淡定道：“這家店估計得倒閉，要不然咱們盤下來？”
“聽你的。”封靖哲溫和道。
於是牛牛趴在沈家菜館門口再次看到的，不再是李氏，而是自家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