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你見過。”葉晨緊緊地抓住茶幾的一角。﹌思﹌兔﹌在﹌線﹌閱﹌讀﹌
“我見過?什麼時候?該不會又是陸輝那小子吧?”葉天霸還是很喜歡那個陸小開的。
“哪有他,就沒有的事兒,她,她現在就住在我們家……”最後一句說得像蚊子叫,鬼才能聽得見。
葉天霸的耐心快用光,著急地望著葉晨,葉晨把心一橫,就打算那樣豁出去了,“先說好,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準打我,不準趕我走,不準和我斷絕關係,不準傷心。”她所說的全都是她所害怕的。
葉天霸見她那副神色,不由得有些疑惑。
“我喜歡,我想要結婚的那個人,那個人,是言藹霖,就是,就是現在住在我們家你喊的言丫頭,我…….我很喜歡,很愛她,我們,我們在一起有些日子了,從小到大,我就喜歡女孩子,以前,以前也是交過幾個女朋友的,但都是玩,玩就……就過了,沒有想過要和誰一輩子。可是,我現在想和言藹霖結婚,想和她過一輩子,想她成為我的愛人和親人,所以……”她還是有些害怕,所以話說得多,也快,容不下葉天霸插嘴,葉天霸臉如麵癱一般沒有任何表情,葉晨見沒動靜,已是說不下去,屋內變得安靜異常,她不敢妄動,葉天霸這才轉過頭來看她,“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葉天霸這麼多年做生意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拚命的穩住,連聲音都不抖一下。
反正已經豁成這樣了,遲早都要麵對,葉晨提著氣,重復道,“我說我想要結婚的人叫言藹霖,是一個女人,我希望你們接納她,祝福我們。”
葉天霸艱難地喉結動了動,眉毛控製不住地跳了兩跳,他伸出手來擰了擰,“怎……怎麼…….”他也說不出什麼,還是有些太過受刺激,像是心肌梗塞一樣直挺挺地梗在那兒,葉晨看不到,他悄悄地用大拇指掐著自己的掌心,疼得額上冒冷汗,知道這不是夢,無端端的手腳冰涼,那心裡的寒意,有恐慌,有未知,他慢慢地,穩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葉晨真摯的眼神知道一切為真,喉結滾了好幾滾,胸中像有團火,即將噴發卻找不到火山口,他一眼瞥見案上的茶杯,一手握著就朝地上砸了去,茶葉四濺,他這才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一手叉在腰上,一手握成拳,虛無地捶了好幾下窗台。
動靜太大,樓下自是聽到了動靜,姥姥取下老花鏡,起身,喃喃道,“怎麼了?什麼東西碎了?”她招呼保姆上去看看,書房門未關,保姆跑上去又跑下來匯報,老太太忙扔了手中線往書房來,在門邊就見葉晨跪坐在茶幾旁,葉天霸負手站在窗外,雙手緊握。
“這又是怎麼了?”老太太見氣氛不對,忙將葉晨扶起來,葉晨臉色難過,是怎麼也避不了的。
葉天霸見驚動了老太太,可這一時確實難以接受,隻轉過身來深深看了葉晨一眼,葉晨雙眼通紅,隻緊緊咬著唇。
葉天霸氣不過,沖過來,揚起手,就瞥見老太太惡狠狠的眼神,可別說有老太太,沒老太太他也是下不去手,隻憤憤地一甩,氣剎剎地說道,“你自己給你姥說吧。”
“給姥說,到底怎麼了?又惹你爸惹成這樣?”老太太憐惜她,拉著她的手。
葉晨破罐子破摔,隻強調道,“我要結婚,我要和言藹霖結婚。”
姥姥聽不懂,她就給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