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氣氛越發惡劣,周圍的活躍融不進來。
陸慎行摸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下一刻嚴舒口袋的手機震動,收到一條短信。
內容是:我吻你的時候你惡心嗎?
嚴舒像是被燙到一樣,指尖一顫,快速把手機塞回去,呼吸有點混亂。
嘴唇上的破口就如同一個不斷循環的按鈕,重複的提醒他發生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機器叫到嚴舒的號,他拖著腿慢吞吞往診室走,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把他的胳膊架住,分擔了大半重量。
嚴舒的身子僵硬,抿了抿唇。
陸慎行把他送進去,自己轉腳出去。
嚴舒和陳楊這對情敵是會碰麵,但不是現在,劇情打亂了。
隔著一張辦公桌,陳楊很淡定,嚴舒也冷靜,兩人既沒打一架,也沒口舌之爭,按照流程你問我答,檢查開藥走人。
嚴舒關上門的前一刻,陳楊說,“我不在的這些年,她過的怎麼樣?”
“你可以問她自己。”嚴舒的手用力,門搭上了。
他扭頭,看到那孩子倚著牆壁等他,一時間湧出許多東西,都是他陌生的,驅趕不掉,瘋狂往身體裏聚攏。
陸慎行的眉頭始終就展開,關心的目光掃著嚴舒,“傷到骨頭了嗎?”
嚴舒說,“沒有。”
他捕捉到對方放鬆下來,眼睛閃了閃。
走道很安靜,隻有鞋子踩過地麵的聲音,陸慎行突然繞到嚴舒麵前,掀起眼皮看他,目光深沉。
問了句沒有得到答案的話,“我吻你的時候你惡心?”
嚴舒沉默,陸慎行轉身。
他的手被拉住,男人啞著聲音說,“我們……再吻一下試試。”
☆、第94章
嚴舒不是gay。
公司男同事過來找他說話,靠的太近,呼吸往他脖頸裏鑽,他會排斥,更別說有任何肢體接觸。
但是他單純對一個人特別。
這種特別仿佛與生俱來,隻是不曾發現。
在他說出“我們再吻一次試試”以後,那孩子微薄的唇角上揚,眼中浮現一抹笑,他看到了,感覺自己成了薑太公所說的魚,願者上鉤。
他上鉤了。
這次的吻沒有樓梯角落那樣激烈凶猛,而是纏綿溫柔。
逼仄的隔間,散發著潮濕的味道,夾雜著一股腥味,外麵小便池傳來水聲,有兩個男人在說笑,談著晚上下班後去哪兒玩。
嚴舒的腿腳有些發軟,他的雙手按著陸慎行的肩頭,突起的指關節微微泛白。
“呼吸。”
耳邊的聲音沙啞混濁,嚴舒本能的照做,他在短促的空隙裏汲取氧氣。
外麵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陸慎行把手從嚴舒的衣服裏拿出來,意猶未盡的捏了一把。
他先出去,低頭整整有點淩||亂的衣服,將外套往下拉拉,擋住了高高掛起的空檔,若無其事的在水池洗手。
隔間裏的嚴舒深深的呼了幾口氣,將大衣衣擺拽了拽,出來的時候無意間掃到鏡子裏的男人,嘴唇紅||腫,眼角濕濕的,臉頰染著緋紅。
他一愣,被自己那副意||亂||情||迷||的樣子給刺激的六神無主。
走了幾步,嚴舒的脊背弓出一個弧度,他順著牆壁蹲到地上,“我想自己待會。”
陸慎行也沒胡攪蠻纏,給他時間平靜,接受。
嚴舒的心情複雜,他不是沒親過牟雲,從來沒什麼炙熱瘋狂過,舌尖被肆||虐的生疼,口腔如火掠過,身體裏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
他不是毛頭小子,正因為什麼都清楚才覺得可怕,嚴舒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情緒。
陸慎行沒想到嚴舒就是隻縮頭烏龜,縮殼裏不出來了。
在嚴舒搬走那天,陸慎行站在窗戶那裏看他走出小區,手裏的牛奶盒子給吸的扁下去。
走的還真匆忙,連房子押金都不要了。
小白緊抓著陸慎行的褲腿往下扒蹭,陸慎行彎腰把小白抱起來放窗台,小白夾著尾巴,渾身的毛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