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問過這個問題,你們在國外的外婆是醫生,然後她給我講了一節人體構造課,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些你們以後應該會學,要是想聽我就粗略說說,想聽不想?”
“想。”兩人一□□頭。
“那好。”頭發擦好了,梁珍妮丟開毛巾,問,“你們知道為什麼男女生要分開上廁所嗎?”
搖頭。
“因為你們方便的那個地方,長得不一樣,男生不能讓女生看到,女生也不能讓男生看到——哦,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也沒大問題,但誰要是想看你們那裏,堅決不行。”
點頭。
“生孩子,要有爸爸和媽媽,他們經過一些你們還不需要了解的步驟之後,爸爸的一個獨特的細胞找到了媽媽的一個獨特的細胞,這兩個細胞結合成一個小細胞,這就是你們的原始形態。”
“細胞是什麼?”異口同聲。
梁珍妮托起夏半月的胳膊,輕輕拍了一下:“我這就打死了你的一片細胞。”
“嚇!”夏半月驚得縮回胳膊護著,“這樣就死啦?”
梁珍妮:“所以,你們能來到這個世上,是很不容易的。”
夏半月沉痛地看著自己被拍的地方,眼神如同看著一群陣亡的小寶寶。
“別看了,你這裏沒有獨特細胞,死就死了,不可惜。”
“噢。”
梁珍妮接著說:“你們這兩個小細胞,就待在各自媽媽的肚子裏,每天都在長大,十個月之後你們就被生出來了。”
“從哪裏生出來?”
“就從女孩子最特別的部位。那裏你們自己看不到,裏麵關著寶藏,要等到你們遇到了自己的愛人,由那個人來開啟。”
夏半月問:“愛人?”
梁珍妮正要張口,突然跳起來:“我的電視劇!”她匆匆忙忙往門口跑,在拉上房門之前迅速說,“這個問題我們過幾年再探討。”
闔上的門也擋不住那通咆哮。夏半月和許約對視一笑,躺進被子裏,手拉著手睡著了。
☆、海盜,落水
轉眼到了寒假,年前幾天,商場店鋪都掛上了小紅燈籠,街上一望,到處有紅色,平添幾分喜慶熱鬧。各家各戶的大人們忙忙碌碌,小孩子們什麼都不用想,盡管到處去玩。
公園的樹枝上也掛上了一串一串的小彩燈,到了晚上便會把那樹照耀得如仙樹一般,但在白天就沒什麼看頭了。公園裏堆滿了小孩子,喳喳喳,嗷嗷嗷,鬧哄哄。
入口旁邊的棉花糖機嗡嗡地響。棉花糖像馬虎織成的鬆散紗布,一片一片送出來,又被小木棍粘纏著拚湊起來,做成一朵蓬鬆的白蘑菇。
夏半月接過來,舉到許約的嘴邊,許約用手壓著圍巾,不讓粘到身上或臉上,咬掉一小片,搖了下頭表示不要了,夏半月便啊嗚一口咬上去。兩個人都穿著純白的長羽絨服,夏半月斜挎一隻塑料小水壺,許約斜挎一隻旅遊紀念小布包。
“快點!我們去玩海盜船!”藍大衣的球形李亮亮在前麵招手喊。
許約朝他說:“你去排隊,我們等鹿西蹦的做好了再去。”
“你——說——什——麼?”李亮亮手放到耳朵後麵朝這邊側過臉,喊道,“再說一遍我聽不清!”
許約麵無表情地轉頭。
李亮亮“嘚嘚嘚”跑過來問:“你剛才說啥?”
鹿西蹦接了棉花糖,對李亮亮笑了下。許約道:“我說,走吧。”
想坐海盜船的人不少,這一船下來,再上一船人,然後才輪到她們四個。船上的尖叫聲很恐怖,但許約認真地給夏半月擦著臉,夏半月也一臉享受,兩人恍若未聞,絲毫不覺得這有多可怕。梁珍妮不僅自己愛玩這些,逢周末還常常帶她們來玩,怕著怕著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