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搖頭:“做不到,太在意你,收不回來。所以就保留在身體上了。”
鹿西蹦緩緩地點了三下頭,又問道:“要是我沒說過那句話,你會不會擔心我走?”
張飆愣了愣。
“其實你以前活得那麼灑脫,是因為你覺得誰都會走,不如看開點。就算我沒那麼說過,你也不會相信我吧。還是那句話,你隻信自己,不願也不敢把安全感建立在別人身上。我和你想反,我也覺得誰都會走,也認同安全感這種東西是握在自己手裏的好,可我還是期望從別人那裏得到安全感。這麼想想,我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
鹿西蹦說完,湊近過去,小貓一樣的姿勢,仰臉看她:“還有一點,我全然相信你,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才覺得安全。我汲取了你心中的溫度才穩立於世,怎麼會說走就走呢?”
張飆怔怔地望著她,不多會兒竟然眼眶泛紅,張飆立刻吸口氣偏過臉,自哂道:“三歲以來還沒哭過呢。”
鹿西蹦拿肩膀撞她一下,張飆順勢倒下去,鹿西蹦躺在她身旁道:“我媽媽家那條路上有一位大樹爺爺,我向他許過一個願,希望有一段長久的戀愛,他會保佑我們的,所以不急,我們慢慢來,好嗎?”
張飆將她攬進懷裏,勾起嘴角說:“好。”
鹿西蹦輕吻了下張飆的脖子,道:“我們說點別的。我今天見了半月,有點想梁阿姨了,等到了暑假,我們一起去拜訪她吧?”
張飆問:“你很喜歡她?”
“當然。”鹿西蹦點頭,“她是一位有個人魅力的女性。”
不僅僅是鹿西蹦,大家都想梁珍妮,但梁珍妮誰也不想,她忙著呢。
自從麾下招來了那員大將,梁珍妮就更不著家了,兩個人天南海北到處跑。夏國寶很吃醋,雖然這個醋吃得有點不講理,畢竟副手先生和自家老婆之間是絕對純潔的革命友誼——但他還是吃醋了。
又是一個孤零零的周末,酸溜溜的夏國寶同誌不甘於獨守空房,便驅車去學校找閨女們。
帶足了銀子的夏國寶一來就帶著女兒們去了超市,推著滿滿一車東西去結賬,刷卡的時候頗有君臨天下的風範。把東西放回宿舍後,父女三人一起吃了午飯,然後找了家冷飲店坐著。
夏國寶吸光了奶茶杯子底下的珍珠,滿足地發出一聲“哈——”,笑眯眯地問對麵兩個姑娘:“開學快一年了,你們這麼好的條件,沒有優秀的男生追求你們嗎?”
夏半月頓了一下,接著笑道:“爸爸你說什麼呢,這種事你就不要問了。”
“喲喲喲,好好好,閨女長大了,不好意思了。”夏國寶從善如流,“不問就不問,馬上天熱起來了,注意防蚊子啊,剛在超市忘買花露水了,一會兒你們記著去買,防曬霜也買上,錢不夠了跟爸爸說。”
許約答應:“好,我們記得了。”
夏國寶點頭:“有阿約在我就放心了。”
夏半月不滿意了:“沒有阿約你就不放心啦?這話顯得我很不靠譜似的。”
夏國寶忙否認:“哪有哪有,我這不是說習慣了嘛。對了,你們夏媽最近聯係你們了沒?”
“沒有……”夏半月看向許約,許約也搖頭,夏半月道,“就算不聯係,每天看她的微博就能知道她在哪,還能看到照片。”
“話是這麼說,可一個當媽的十天半個月不打電話跟女兒交流感情,怎麼也說不過去啊。”夏國寶深表憂慮。
夏半月壞笑:“爸爸,我看你是想媽媽了吧?不如以後周末你都飛去找她,讓她給你報銷路費。”
“這怎麼行?我可是個男人。”夏國寶低頭吸著奶茶,但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