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眾目睽睽下,離開審訊室。

“陳淵,你留在這裏,和你的上級單獨彙報工作。”官員也鬆口氣,要不是陳淵突然遞出消息,申請拘|禁程牧雲,也輪不到他這個在印度執行其它任務的外人來審理。

都說莫斯科是熱血和冷血並存的國度。

在這裏,可沒人想得罪付一銘那組人。

“那我就沒事了?”孟良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走吧,”官員放鬆下來,拍了拍孟良川的肩,“老孟啊,趕緊回尼泊爾吧,莫斯科這組人都被叫做‘地獄之組’,不要老和他們在一起,小心被牽連。”

“知道,知道。”孟良川訕笑。他自己也是周身冷汗,畢竟剛才為了維護程牧雲說了不少謊話,如果被拆穿,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他走出房門,看了看遠處。

就這麼一會兒,隻能看到兩個特別小的背影了。

孟良川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這個陳淵,應該是他最瞧不上的人了。雖然知道陳淵也是在執行任務,但孟良川設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陳淵,估計自己會倒戈,絕不會在這時候檢舉程牧雲。

孟良川在心裏歎口氣。

當初看著咖啡種植園的那張大合照,他就斷定,這四個人裏有一個內鬼,還有一個是上級監控程牧雲的臥底。

現在,陳淵自爆臥底身份離開莊園,莊衍又死了。

還剩下付一銘和程伽亦。

究竟還要發生多少事,還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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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銘和程牧雲在向日葵田旁,並肩前行。

就像程牧雲說得那樣,他這個人很記仇,很暴躁,很易怒,也很不容易恢複情緒。

但是被這麼一折騰,還是把多年兄弟情放在了最前麵。

他走了會兒,輕聲感慨:“早就不讓你追查內鬼,我們又不是黑幫,清理掉就清理掉了。要按照法律來,你這種非法行為惹出命案,會要你自己償命的。”

程牧雲看了他一眼。

“你還懷疑我嗎?”付一銘問他。

“難說。”程牧雲很坦誠。

“很好,二選一,我和程伽亦之間,你選個人幹掉吧。要不要我先打個報告給上級,如果我死了,一定和你程牧雲無關?”付一銘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在他的笑聲裏,程牧雲看到了焦急等候在遠處的溫寒。

“是你女人衝進我房裏,把我抓起來來找你,”付一銘低聲說,“你女人很聰明,知道我能救你。去吧,這次她是英雄你是美人,英雄救美嘛,美人總要獻身。”

程牧雲瞄了眼付一銘。

後者笑,逗他:“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材沒你好。她拽我起來時候,我可什麼都沒穿,她看我的眼神和看根木頭沒差別。”

程牧雲輕笑了聲:“你以為你和我,就隻有身材上的差別嗎?”

付一銘微微蹙眉:“大和尚,過分了。我孤家寡人一個,未來幾天還有可能因為被你懷疑就死在印度。這所剩無幾的餘生裏,你不找個美人讓我嚐嚐女人的滋味,還這麼刺激我?”

程牧雲懶得理會他。@思@兔@網@

程牧雲繼續向前走。

付一銘停下來,望了望四周,在找剛才帶自己和溫寒來的那個小破電動三輪車。他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會在向日葵田裏發生什麼,磨蹭會兒就晚上了,他可不想坐田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