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溫寒輕聲,用俄語問他。

陳淵麵無表情回視她,第三次重複:“請進。”

程牧雲曾經放下話給所有的組員,陳淵很清楚,自己接受到的信息,和那些仍舊隱藏在黑暗中,身份不明的莫斯科行動小組組員的信息是同等的:要向對待程牧雲的妻子一樣,對待這位溫寒小姐。

所以,就算是溫寒現在對陳淵拳打腳踢,他也不敢還手。

就算敢,也要考慮,那些不講情麵隻認族長的同伴們會如何反應。

溫寒走進去。

她身後跟進來的,還有孟良川和程伽亦。

麵前的三把椅子,都空著,陳淵指了指當中那一把:“溫寒小姐,請坐,例行公事問話,”隨後看看了另外兩位,“還有你們。”

孟良川從鼻子裏哼出聲:“也真是怪了,上次審訊程老板,老子要同時被審,這次問他的女人,老子也要陪著。”

上次負責主審訊的官員,這次是陪審,坐在最角落,咳嗽了兩聲:“老孟啊,配合一下,這次沒那麼嚴重。”

程伽亦倒是沒多餘的話,直接坐下。

門被關上,三個審訊員,三個被審訊的人,還有個記錄員。

這次負責提問、判斷的是陳淵。

陳淵像是不認識他們三個人,坐下來,托了托眼鏡:“三位,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是人為所致,莫斯科兩個行動組組長也死在了現場。所以我們例行公事,要審訊和他們兩個接觸最多的人。

因為這個案子很特殊,所以審訊你們的事隻能交給我,而不是當地警察,希望你們理解。在審訊後,會有人送你們回到該去的地方,也不會暴露你們的身份。直到這件事水落石出,你們才會徹底洗清所有嫌疑。當然,這期間你們可以繼續正常生活,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希望我說明白了。”

程伽亦和孟良川都知道這是程序,冷靜點頭。

隻有溫寒仍舊忐忑,緊緊攪著自己的手指。

陳淵用筆指了指程伽亦:“你和程牧雲是什麼關係。”

程伽亦眼睛發紅,聲音低啞:“我是他的堂妹。十年前,在莫斯科行動組被殘忍清洗之前,我才剛結束臥底工作,加入行動組,那時我也才知道我的堂兄是莫斯科行動組的臨時組長。”

陳淵點點頭:“很年輕的臥底,那時你應該剛成年。”

“是的,”程伽亦輕聲說,“我是被周克策反,成為臥底的。”

眾人詫異。

陳淵:“你和被槍殺的周克是什麼關係?”

“戀人。”

陳淵點頭:“你為什麼來到尼泊爾。”

“半年前,程牧雲進入尼泊爾後,給我消息,要我來尼泊爾和印度邊境,繼續查案。當年那個案子隻摧毀了俄羅斯蒙古邊境的走私通道,程牧雲說,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印度尼泊爾邊境的走私通道。”

孟良川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陳淵詫異:“你做什麼?”

孟良川咳嗽了聲:“我隻是感慨你們這個小組的素質真得很高,這位小姐和當初你的答案,完全沒差別。”

陳淵不快地皺眉。

孟良川聳肩:“我無意打斷你,繼續問。”

陳淵眉心成川,再次看程伽亦:“後來你為什麼來到尼泊爾?”

程伽亦回答:“因為程牧雲說線索斷了,讓我回莫斯科。可我和他小時候關係很親近,又十年沒見,所以就跟著他來了。還有……周克的死讓我很傷心,也算是來印度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