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將衣服丟回了領購員手中,“我盡量。這件如何?”

望著阿爾托莉雅跳出的那件禮服,盧修斯微微蹙眉:“換個顏色。”

“唔,金紅色不好嗎?”

盧修斯淡淡看了她一眼,在店鋪成列的幾件禮服上看過,最終指著一件籠著薄紗的寶石藍束胸長裙:“這個。”

阿爾托莉雅看了禮服一眼,在審美方麵她對盧修斯自愧不如,沒什麼挑剔便去換了衣服。當她還束著馬尾穿著這身衣服出來時,盧修斯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上前一手勾散了她的長發。

因為綁束而有些蜷曲的長發散散懶懶的鋪在了肩上,阿爾托莉雅詫異的望了盧修斯一眼,可少年卻像是在做什麼極為嚴肅的事情一般,伸出宛若鋼琴家般修長的手指替她仔細打理著長發。

溫熱的指尖溫柔的滑過發絲脖頸,阿爾托莉雅頓覺著有些不自在,可一旦望見盧修斯沉靜認真的灰色眼眸,她頓時就有些渾身僵硬,半點不敢動一下。

“好了,就是缺條項鏈,你原本帶的那條並不適合禮服。”

盧修斯的手從阿爾托莉雅胸`前鎖骨間點過,隨後伸至少女的修長白皙的脖頸後解下了那條細碎的藍寶石項鏈。金發的少女刻意忽略了肌膚接觸點的灼熱,挑了挑眉道:“項鏈?我想我有現成的墜子。”

說著阿爾托莉雅宛如魔術般從指尖彈出了盧修斯送予她宛若花朵的戒指:“不過看起來缺條鏈子。”

盧修斯淡淡瞥了阿爾托莉雅一眼,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半分鍾後,他從自己衣領裏解下了一條不知什麼材質的銀色項鏈,項鏈的末端綴著一枚彩金的相框盒。盧修斯將彩金相墜從鏈子上解了下來,又取過阿爾托莉雅手中的戒指穿進鏈子中,拽著新出爐的項鏈比了比,衝阿爾挑眉:“看起來,挺合適?”

戒指被帶上了脖頸,藍寶石的花朵恰好停留在鎖骨中間。阿爾托莉雅摸了摸墜子,忍不住笑道:“是誰的相片?”

盧修斯的手指在相片盒上摸索片刻,彈開了蓋子:“我母親的。”

“真是非常美麗的女士。”

“當然。”盧修斯略勾嘴角,“我母親即便在純血中也絕對算得上出生尊貴。”▃思▃兔▃在▃線▃閱▃讀▃

一聽這話阿爾托莉雅就忍不住想抽嘴角,可她的嘴角這次不過剛動就被盧修斯一根手指製止:“宴會上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動作,墜子幫我保管,宴會後我會同鏈子一同向你討回的。”

阿爾托莉雅摸了摸鏈子,笑道:“值得馬爾福少爺討回,看來這鏈子異常珍貴。”

盧修斯·馬爾福微微一笑:“夠買下那位彭格列先生的武器庫,所以你可千萬別丟了。”

解決了禮服,阿爾托莉雅滿以為可以打道回府,卻被盧修斯又帶去了珠寶店。阿爾托莉雅揉著被拉扯的手腕不動聲色:“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熟悉這條街?”

盧修斯麵無表情:“今早剛來過你說呢?這邊。”

阿爾托莉雅遠遠便看見那家位於繁華街道的珠寶店,疑惑道:“不是解決了鏈子,怎麼還要來這裏?”

盧修斯按了按眉心冷嘲道:“你忘記了請帖上寫的是什麼?一對夫妻感情要多差,才會在市場的結婚紀念日上都不願意帶上婚戒偽裝平和?”

說著,盧修斯對早晨才見過的店員開口道:“請給我婚戒,謝謝。”

店員在看見盧修斯時表情就有些漂移,當盧修斯對她說出這句話,那些零零散散的漂移一瞬間就全部凝聚成了驚訝於不敢置信。

“……先生,上午的花神之淚起效,所以您改主意了?”

盧修斯一臉茫然:“什麼?我這次要婚戒,最好是兩三年前的款式,這裏有嗎?”

店員默然無語,盧修斯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巨型地會走動的人渣。他略有些不滿的敲了敲玻璃:“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店員爽快答道,隻是看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神中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然而她還是秉持著操守取出了一對婚戒開口道:“這是經典款,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今都很流行,如果先生喜歡雋永懷舊,這是很好的選擇。當然,價格不低。”

“哦,多少?”看見售貨員小姐遞出的價格牌,阿爾托莉雅熟稔的取出支票簿開始畫零,“謝謝不用包裝,直接給我們就好。”

售貨員小姐顫顫巍巍的接過阿爾托莉雅的支票,原本複雜的心緒一瞬間統統變為了憐憫。她望著阿爾欲言又止半天,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忍不住瞪了一眼盧修斯,便將兩枚戒指遞給了兩人。

挑起自己的那枚戴上,盧修斯忍不住道:“為什麼我覺得她看我好像很有意見?”

阿爾看了轉身開票的店員一眼,勾勒起微笑:“哦,大概她認為遇上了被包養卻還拿著包養錢勾三搭四的人渣吧。”

盧修斯:“………………”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