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將她衣服用手術刀隔開,讓她的身體羞恥的展現在他的麵前。

他似乎對女孩的身體並不起興致,而是用冰冷的手術刀尖抵在了她的心口。

“你的心是我給的,我一定……會要回來的!”

鋒利的刀刃劃過她細嫩的胸口肌膚,她的心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

“啊!”

顧暖手中的解剖刀掉落在地上,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薄汗,神色變得惶恐不安。

“顧老師,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一張秀氣小臉的學習委員林青青擔憂地問著她。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看了眼一張張年輕的麵孔和亮白的實驗室。

“我沒事,謝謝你關心!”

她才想起剛才她在實驗課給同學們講解——法醫學解剖課時,竟然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

雖然是八年前的事了,可是每一次想起來,她都會覺得那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事。

她在那個夜晚,停止了心跳,卻奇跡般的又有了心跳——

他給她了心跳?那麼他又會是誰呢?

“顧老師,門外有個很帥的男人說要找你……”總上課遲到的小容悄悄溜進了實驗室,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指了指門外。

顧暖循著實驗室的玻璃門窗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張年輕英俊的麵容。

她的心怦然一跳:他——怎麼會回來了?

☆、002 心碎那一刻,是因為你

顧暖走出實驗室,近距離的麵對他時,她的心還是隱約的痛著。

“顧暖姐,這是我在整理我哥的書籍時,發現的一張明信片。我想……這張明信片應該屬於你。”

林建華將一張明信片遞到了顧暖麵前,她不敢去接,也不敢去看這張明信片。

可是她的內心趨勢她低了頭,還是伸手接過了這張明信片。

“顧暖姐,你還有課,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

林建華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顧暖望著他的背影,好想喚住他,好想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可她知道他是林建華,並不是林建城。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顧暖將這張明信片輕輕按在心口處,沿著這片林蔭小路往前漫無目的的走著。

這三年裏,她不敢去想他的名字,不敢走過他們曾走過的地方,甚至不敢想起他的模樣,可還是騙不了自己,她還是無法忘記這個男人,她已經根深蒂固的把他放在心裏。

雨後,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樹影。

顧暖踩在搖曳的樹影上,就像是折翼的蝴蝶,在光斑上形單影隻。

這條林蔭小路有好久沒有修了,所以地麵上會有水窪,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鏡光。

嘀嘀!~嘀嘀!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林蔭路下疾馳而來,在顧暖的身後按著汽車鳴笛。

顧暖被刺耳的鳴笛聲吵醒,朝左邊走去。

車窗敞開著,顧暖與坐在車上的男人相視一眼,他深邃的雙眸看到她滿麵悲戚的淚光,而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男人的酷美容顏。

而她手中的明信片沒有捏緊,隨著一陣風卷到了地麵上,車子疾馳而過,將這張明信片碾過,粘在後車輪上,隨著車行帶遠。

“喂,等等!快停下車!”

顧暖緊追在車後,車內透過後視鏡望見她追趕來的冷酷男人,微微眯起幽暗的雙眸,對她的行為有幾分嫌惡,對開車的司機冷冷說:“快走!”

“是,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