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把可以撐起的傘。

潔白的雪將那種奇妙的感覺印在心裏,仿佛所有的空虛都被某種需求填滿,令他平靜下來。

他以為那個小鬼總會活過一次,因為冰雪曾經融化鬆動。可是,再次見麵卻仍是‘死人’。采菊人,青年,一次又一次扮演的都是‘死人’。

填補了愛做夢的少女的欲望,滿足了青年與他約戰的約定,可是那小鬼一次都沒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一種發麻的難受的感覺塞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

明明已經擊敗,明明已經殺了。果然應該將所有的一切燃盡才對,聞著燃燒著的血的味道才能恢複正常。

如果還活著,再殺一次。

活著就再殺,再殺,燒成灰,連灰都不剩,殺——!

“受這麼重的傷,還亂放殺氣,死性不改。”芬克斯的聲音在耳邊搖晃。

“嗬。”團長的輕笑意外令人安心。

他的身軀忽略疼痛突然彈起坐直。

殺,殺,殺——!

“飛坦。”

團長平穩深沉的聲音喚醒他的理智,體表灼熱的火焰降溫。

回來了,我——還活著!

握一下手,骨骼摩攃著血肉連帶疼痛咯吱作響。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來。

後來據俠客說他的笑聲簡直是魔音穿耳,一般人聽了會做噩夢。當然他絕不相信,那是窩金好不好,他就算是陰笑也比較有魄力的說。

轉移目標

鏡頭轉回鬱悶的伊爾米身上。

他本來收集好的血液樣本交給鑒定人員,結果得到的報告是,染色體XY,國家檔案庫無記錄,和揍敵克家族無血緣關係。

他核實了一下,發現自己送去化驗的血液樣本瓶子被換掉。然後他更加鬱悶,因為他想起了幻影旅團的飛坦——不用調查他也知道肯定是那個囂張妖豔的女人做的手腳,扮成什麼人混進來換掉的吧。

果然不對,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如果利奇和他們家族沒關係幹嘛要特意換掉?伊爾米更加懷疑。

其實他誤會了,就連利奇的師傅萊妮都不知道利奇的來由,萊妮純粹秉著——利奇是我的私人物品,利奇的東西更是我東西,你丫個揍敵克(萊妮似乎對他們家有偏見)竟然不問自取我的東西(隻是幾滴血罷了),還敢肖想我家小孩兒,活膩歪了你們。

好奇心能殺死貓。

殺手不該有好奇心。

但是,更想知道了。

伊爾米想出個好辦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直接去找利奇。

此時利奇正被師傅大人禁足中,被勒令不許再和旅團勾三搭四……利奇那個冤枉,雖說知道師傅隻是關心,可是這和勾三搭四扯得上什麼關係?回想當時師傅的原話——

“你還未成年!未成年知不知道!未成年的你無論和誰發生過於親密的關係,對方就算是□犯!不管是把自己身體一部分放在別人身體裏還是讓別人把身體的一部分放到你身體裏都不可以(ORZ……為什麼血腥的肉搏戰會被扭曲成這樣)!!師傅不是早教過你帥哥美女能看能摸不能OOO或者XXXX甚至XXXXXX嗎(= = 你都淨教些個什麼)!你這麼大了師傅不好24小時盯著你(剛才誰說人家未成年來著),結果你竟然做出這麼令師傅傷心的事。以後禁止和那個跟你過度親密接觸的家夥還有他的同伴鬼混,否則,你以後用不著再跟我混!”

額!!

嗚嗚嗚嗚……

利奇心中悲憤,為什麼師傅回來的這麼巧!不,問題在為什麼當時自己和飛坦同時襲擊對方後的姿勢那麼曖昧!否則也不會害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本來還想趁那幫人疏忽的時候綁架俠客哥哥呢嗚嗚嗚……死矮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這叫遷怒)

據說回來的時候有人跟蹤他們意圖來硬得,貌似和師傅親密接觸幾次後放棄了。嗯,忘記提醒他們師傅的愛好之一是泡馬子,如果那些和師傅親密接觸的是男性,那麼為他們默哀一下(富蘭克林&剝落裂夫消寂的背影……富:人生很長。剝:是啊。富:什麼事都可能經曆。剝:是啊。富:……剝:嗚嗚嗚……——眾團員: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啊啊倒是說啊!!!富&剝:不,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沒事。眾團員集體黑線。唯一貌似知道真相的派克和似乎猜到真相的團長大人都對此事守口如瓶。)

後來師傅和旅團似乎達成某種協議,大概許諾一些好處,具體內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是個旅行團人數不少肯定想利用團體優勢壓迫師傅滴,想必師傅也拽了幾個酒肉朋友做墊背衝場麵吧。啊真可惜自己不在場。

就在此時伊爾米同誌電話打來,給利奇一個非常引人心動的OFFER。

據伊爾米說,自己的弟弟奇犽正在叛逆期離家出走和壞朋友一起混。但是由於父親大人最近想嚐試放養式自由教育所以禁止他插手。所以伊爾米想委托他做為‘好妹妹’嘉德露去關心下‘奇犽哥哥’的現況,讓逆反的孩子感受到家庭溫暖(伊爾米你確定說這句的時候自己沒在吐舌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