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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六歲的那一次也是他一個人執行任務,雖然他還年輕,但是他對念的純熟已經到讓父親大人放心的程度。
他站在目標麵前,以改變過的麵孔。他一隻手搭著毛巾,指尖捏著念釘,隨時準備射出。
就在這時他的目標的腦袋掉了。
切口並不整齊證明凶器並不鋒利,整個頸骨短掉,隻有一點皮連著後脖子。
這場麵並不恐怖,最起碼對他來說不是。
恐怖的是,凶手一直站在他身後,他不用轉身都能看到左側正在滴血的手臂!
有血,不是因為不夠快,而是對方很享受鮮血迸射的情景。不是切掉,而是慢慢的割掉。
速度並不快,按理講他應該注意到才對,就在自己的身後有手伸過來殺死自己的獵物。問題是直到看到屍體他才意識到有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存在!
他迅速跳開與那人保持距離。
“呦,揍敵客家的小子嗎?等你長大一點找你喝酒。”
伊爾米安然無恙的回去,將經過一說,莫名其妙被關在處刑室好幾天。聰明的他已經想到這是另一種形式的保護,處刑室可能算是揍敵客家防禦最嚴密的地方。
後來,他再也沒見過那人。他聽說那人是父親年輕的時候認識的,可能也是個殺手。再後來,他聽父親說那人的習慣是和人打架後喝酒,和他打過沒死的人少之又少。
最離奇的一點是,這個人沒有念能力,絕的技巧來自天然的野性習慣,動手也是靠自己的體術和蠻力。聽說這是一種和念力截然相反的發展方向——讓氣以最自然的狀態融入禸體,每一個細胞當中。雖然無法抽取出氣進行念技能,身體卻能自然抵抗念力的惡意攻擊,簡而言之念力攻擊多半對此人無效。父親說這類似與強化係的一種,隻不過強化係多半強化禸體,而這人強化了自己的細胞,使得它們更強充滿生命力。相應的由於分散在每一個細胞中反而無法察覺這些零星的念力令人感覺念力幾乎沒有一樣,實際念力的最原始形態仍然存在此人體內。
一個以格鬥技聞名的高手,置人於死地的話用不著將整個頭都砍下,又不是初次殺人不懂控製力道的新手。
在他麵前那麼做,純粹就是恐嚇。
伊爾米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人,就算不是殺手他也是個有恐怖殺傷力的家夥,對於這樣一個人來說如果名號在業內消失鐵定就是死了。如今一個已經消失的人為何出現在他麵前?
用不著恐慌,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念能力者。對付一個沒有念技能的人完全沒問題。
麵無表情的伊爾米在內心如此提醒自己,卻沒發覺自己似貓一般的瞳孔比往常緊縮,正如自己每一次站在奇犽麵前時奇犽的細微神情變化。
即便伊爾米沒有與之交過手,盡管就現在而言綜合實力上說不定還是伊爾米比較強,但是——無論是念能力者還是普通人都是一種動物,對危險的本能反應駐紮在血管裏。
就像一般動物遠遠感覺西索的靠近就會繞著走一個道理一樣。
這個人有一種念力以外的東西,向外界散發著危險的味道。一般人都被那平凡無奇的外表蒙蔽,但是對於殺手這樣對外界環境敏[gǎn]的人來說越是微弱的危險味道越引起警惕。
“嘿嘿嘿,出落的俊俏了,小子。”
伊爾米汗顏。
這絕對是調♪戲!盡管以私人想法更希望殺掉他洗刷從前的恥辱,但是,作為一個殺人傀儡最重要的是遵從家族的意見——盡量避免與任務對象以外的高手發生不必要衝突。
真可惜,如果西索在就好了,可以推薦西索一個合適的打架對象。作為西索不需要理由就可以隨便打架殺人。伊爾米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變態除了可以解悶以外也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重要性。
“你有什麼事?”伊爾米的疑問簡短精煉直切重點。
褐發男子突然笑了,笑得有點詭異。他站起身,用拇指刮一下自己的鼻頭, 透過他裂開的嘴可以看到裏麵一對尖銳的犬齒。
“我沒有碰揍敵克家一根指頭,而你卻盯著邦德爾的人。這有違當初的約定。”
NO.22 過客
伊爾米精密的大腦立即分析出有用情報。家族對邦德爾的資料不多,是因為僅限於他弟弟和他能夠讀取到的資料。父輩知道些什麼,但是由於某種約定將殺手家族的信息中某些部分劃入他們還沒有資格和實力讀取的階段,就像奇犽雖然有天賦但是心性不穩所以特意保留他對念力相關資料的讀取權利。
一種交易,與得罪邦德爾所造成的損失比起得益,不值。所以,父親大人做出揍敵克家的人不能追查邦德爾的人,幹涉邦德爾——類似這樣的決定。當然這僅僅是伊爾米的推測,以他目前看到的實力並不覺得這種程度的戰力能夠令父親縮手縮腳以合約形式妥協。或者邦德爾另有隱棋,又或者雖然他們並不是最具殺傷力,卻是最麻煩難以善後造成龐大破壞力的群體。就像當初將幻影旅團劃入高價位名單一個道理。對,就像幻影旅團。傷腦筋的並不是旅團成員的實力,那種程度父親大人和祖父並非無法解決,麻煩的是團體,一個死掉,其他的緊緊咬上。除非能一次全部殺死,否則不斷有新的敵人更生介入。對付整個團體的投資對於隻殺一個人的加碼來說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