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而言家人對我們滿意,隻有一點,父親大人似乎有點不滿。
“伊爾米,你為什麼總板著臉?”
有嗎?我無辜的眨眼,換來的是父親的一聲微微的歎息。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的後來,當我認識一個叫西索的人後他告訴我其實我根本沒有板著臉,而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他說殺手家族原來還做表情凝固訓練啊?我想想,否認了這點,在我記憶中似乎沒有接受此類的訓練。西索後來不知道從哪裏找到本書,上麵說什麼有的小孩子被放在家裏沒人理,時間長了就沒了表情。因為無論哭也好笑也好,都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表情這種東西就被自然選擇的淘汰掉。我回想,實在想不起從小到大自己什麼時候哭過或者笑過,所以不知道這說的對不對。
母親似乎以為,我應當是下任的家主,因為母親總哭著說你作為家主這點訓練還不夠啊什麼的。而且我二弟,說實話很廢物。但是我覺得母親誤會了,因為父親看著我的時候,眼底的深處總有種疑惑。似乎在問:你在聽我說話嗎?真的在聽我說話嗎?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後來有一天祖父甚至跟我挑明說:目前你不適合做家主。你缺乏某些重要的東西。去修行吧,我給你1年的時間。如果你能找到答案,那麼你就是揍敵克家下任的家主。
臨走前父親對我說:聽著,伊爾米。揍敵克家的家主不一定要最強的人或最有資質的人。因為一個人,是無法成為一個家。等你明白這點的時候就可以回來了。
父親的意思竟然是說所謂的修行不是體力上的修行,那時候我徹底迷惑了,但是我仍然照祖父的話離開家。
那時候我的年齡雖然小,但是已經初步掌握了念。我深以為如果不是體力修行那麼就是念力修行了,於是照著自己的想法去修行念力。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還真是個小毛頭,才十二歲剛掌握了點念力的基本功就以為自己懂得念的全部,自以為天下也隻有父親爺爺祖父能夠打贏我。所以在麵對一個男人的襲擊時,我沒有躲而是迎戰。這個慘痛的教訓令我記憶猶新,以至於多年後深怕奇犽和我有同樣遭遇給他的潛意識做了點手腳,讓他遇強則退。因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結果多半會丟掉命。
那男人是個念能力者,而且是個很強的,成熟的念能力者。光逃走,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都很勉強。
我以為我會死。
我躲藏在樹林深處,躺在一棵樹下。明明確定那個人肯定追不到這裏了,卻依然覺得自己會死。
因為我連移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我聽到草地上沙沙的聲音,有某種東西在接近。我想,肯定是小動物,因為腳步聲聽來很輕,不是刻意放輕而是真的很輕。
我想,如果它過來嗅我的時候,我一定要咬緊牙一躍而起捕殺它,吃了它我便可以恢複體力。
“貓咪?”
……人?
“乖貓咪,不要怕。”
我睜大眼,俯視我的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
我頓時有點鬱悶,我哪裏看來像貓?
她蹲下來,伸手揉揉我的頭發:“好柔順的毛,受傷了嗎?”
我怒,我才不是貓!可惜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偏頭想想,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糖豆,扳開我的嘴塞進去,害我差點卡住。
“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大的貓咪,比我家的咪咪大的多的多,你肯定是媽媽說的山貓。”
= = 無語至極的我放棄了反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