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就氣餒了?你昨天在綠園坊的自信去哪兒了呀?”
葉攸琂語氣不嚴肅不莊重,這句話的意思就像是在提醒他。
李恭宇慢慢張開了口。
“昨天我是對那些毒花草好感無限,便用心了些,所以才會那般自信,可對這劍……我是真的沒信心,攸琂,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葉攸琂笑了一下,那種笑,很暖心。
“怎麼會沒用?有的人一生隻對一件事有天賦,有的人對很多事都有天賦,這有什麼可氣餒的?我們學不會就是學不會,隻要有一技在身,何愁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之人?我覺得你就是對劍術參的慢而已,你要是現在放棄了,豈不是枉費了?”
葉攸琂的那句話跟楚明辰說的有相似之處啊!
李恭宇聽後,又看著葉攸琂那種溫和的神情,頓時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我確實不該這麼不自信,就算我對劍術沒有天賦,也沒什麼可頹廢的,況且,醫術本來就是我唯一的夢想,之所以學劍術,是想著成為女媧族人了,也不能光懷有醫術”
這時候,葉攸琂神情有些黯淡下來,走向旁邊的閣屋台階上坐下來,把劍放到身旁,雙手托著下巴,李恭宇跟上,站在她的對麵。
“恭宇,留在女媧山,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李恭宇怔了一下,葉攸琂又問
“這女媧山,看似如此多姿多彩,其實這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是這樣的景象,我們女媧族雖是守護著人間,但大部分女媧族人甚至一生都不得踏足人間,就一直過著這枯燥乏味的生活,我活了五十年,期間也隻下山不過十次,你一個從小在那麼繁華的人間長大的人,明明有別的路可走,可偏偏選擇這個,很多年後,你會不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其實葉攸琂的心裏一直很矛盾,她用了美人計把李恭宇留下來,改變了他本有的人生和理想,自己真的對嗎?
其實她忽略了一處,李恭宇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美人計,但其實也是因為愛上了葉攸琂,為了葉攸琂而留下來。
“我不後悔。”李恭宇接話
葉攸琂微驚一下
“我李恭宇自幼父母雙亡,身邊從未有過知心之人,這麼多年,我過的日子也不過於你們的生活,我以前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逍遙天地的醫者,可當我認識你的時候,我發現,即使逍遙天地又如何?不照樣是孤苦伶仃一個人?我曾立言,如果今生遇見我所知心的人,我一定會為她付出全部。”
李恭宇此話的確不錯,對他這麼一個從未感覺到有人陪伴的人,一旦遇到傾心的人,他一定會付出全部。
葉攸琂的神情有些複雜,後變得不自然,低著頭
“你...你說的那個人...是攸晗嗎?”
“不是!”如此幹脆的語言
葉攸琂猛地抬頭,與李恭宇四目相對。
“是...”李恭宇想說‘是你’,可......
“你坐下來休息下,我給你練一套劍法看看!”
被葉攸琂打斷。
葉攸琂不想跟李恭宇完全大明大白,她此時的心還是亂的,她知道李恭宇傾心於她,可她總覺得自己對不起攸晗,所以不想大明大白的跟李恭宇相處。其實,她不想與李恭宇大明大白,還是有其他原因的。
李恭宇點點頭,兩人互換了位置,葉攸琂拿著劍,練著一套普通的劍法,這劍法雖普通,但葉攸琂也用盡全力的舞著,她向來對劍法認真極致,她的境界,已到了把劍看做身體的一部分,無論什麼樣的劍法,她都能輕快廉利的運轉,並爆發出十足十劍術本該有的威力,她的劍術,在女媧山,僅次於葉之秀的。
而李恭宇,靜靜的看著葉攸琂,心裏早已認定她。
以後的日子,李恭宇和葉攸琂整天在一起,其實在眾人的眼裏,他倆是每天半天的時間在一起,因為兩人在半天學醫術,半天在後山蘭花海練劍,所以一到辰時時刻的半天裏,媧山渠完全看不到兩人,葉攸晗為了掩護他倆,稱兩人都閉關學習了,下午就會出來。
但李恭宇一旦出現在媧山渠,就一定在跟葉攸琂學醫術,為此葉洺恩是百般的不高興,難得恭宇留在媧山渠了,可一整天,自己都沒機會靠近他,反而一直跟攸琂在一起,攸琂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