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借此憑吊迦洛。
他們擺好花果,準備上香時,忽然聽到啪啦聲響,接著李奶奶的墓碑轟然斷成兩節。橫斷口正正裂在立碑親屬李迦洛的名字上,把李迦洛三字從中截斷。
“怎麼會這樣?”徐莘淇揪著心靠著李朝旭。
“這……別多想,巧合罷了。”李朝旭自己嚇得不輕,仍盡量安撫妻子。
黃昏斜陽經不住暮色浸染,從公司出來,阿爾傑特獨自駕車回大宅。他把所有交接工作完成了,維克多取代他成為新總裁及新的家族領袖。從今以後他隻是家族的武器,獨孤的棋子。
一年前因為他被綁架的事讓獨孤臉上無光,不久後他康複回公司時爆出勞倫斯貪汙侵占公司財產的醜聞,獨孤對他暴怒,要帕迪利亞家處理他這個無能的領導者。
勞倫斯夫妻被家族內部處理了。
當然,這些都是按著他的計劃進行的。不夠完美的是,黛博拉留下替身的屍體,逃脫了。她銷聲匿跡,蟄伏在不知名的角落,不知何時還會回來蜇他一口。
昏暗的路燈照映在他如冰削出的臉上。時間最終平複了他的傷痛,如今他已不知還有什麼能讓他動容。一場鏡花水月的破碎,他已嚐遍喜怒哀樂,再把它們隨著她一同葬入海中。而今隻剩未盡的誓言。
他遙控按開大門,驅車駛入。這宅子的保鏢和傭人大多轉到維克多的新宅邸去了,留下幾個維持這處別墅的安全與清潔。
卸下重擔,他想好好睡一覺,他的臥室已經搬回了最初的那套。盡管留下許多回憶,但他已經接受現實。
“出來!”關上房門,他冷然開口。
一道黑影揮著寒光向他衝去。他和聖徒兄弟會之間已經陷入無盡的循環報複中,不斷有被煽動的信徒來暗殺他。而他也並不手軟,從容不迫的反擊。
這個蒙頭遮臉的黑衣人與先前來的人有些不同,他不要命的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架勢,即是吃了他一拳也要貼著他猛刺。但從他吃痛的一聲悶哼中,透露出他是個女人。
這嬌小的身材,這狠厲的眼神……阿爾傑特猛的扣住她的雙手將她定在牆上。這狠厲與憎恨的眼神……他最熟悉的。他在現實與期待中猶豫。
揭開麵罩,他冰雕般冷酷的臉現出一絲微笑。帶著那一抹如安息的笑容,他低頭吻下去,任鐵鏽似的腥味在嘴裏化開。
☆、沉沒的結局(BE)
隱蹤島上血流成河,堅守島嶼的人遭到無情的屠殺。
一男一女拋下打盡子彈的大支槍械,拿出利刃搜索漏網之魚。
阿爾傑特跑在前麵,遇到一個一刀再繼續衝。李迦洛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她把奄奄一息的人再補一刀,徹底了結他們的性命。
這是獨孤交給阿爾傑特的最後一次任務,完成之後他們將永遠脫離組織,他便能帶著迦洛去任何他們想去的地方。
偶爾轉頭看看持著一對單刃短刀的女人,她冷若冰霜,手起刀落殺伐果斷。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為了一條人命可以與他憤怒爭執的那個李迦洛。她變成了和他一樣的人,甚至冷酷得超過他,毫無牽掛而絕情,她的心如同鐵石,把一切情義踏在腳下嘲笑,做事但憑自己喜好。就像這次來隱蹤島,僅僅因為她聽說這裏曾想要她,她便覺得這裏的人都該死。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阿爾傑特,是他揭破了她的人生麵具,一步步引導她觸發釋放了被否定的真實自我。他明白,她最後選擇回來在他麵前毫無保留的展示,隻是她的報複手段之一。她另一個報複的方式則是隨時找機會親手殺他。
卸下族長職務後阿爾傑特不再擁有特權,他要保住李迦洛,便要證明她存在的價值。適當的時候他就會帶著她一起出任務,她不論情況多危急,隻要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在後麵給他捅刀子。因此帶著她出任務不但要注意敵人,還得提防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