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2)

司徒笙眉毛一揚,從口袋裏掏出一串迷你工具,將打火機大小的攝像頭拆解開了,然後從裏麵捏起一塊小指甲蓋大小的塊狀物。

“這是什麼?”英灝亨好奇地湊過來。

司徒笙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碎:“竊聽器。”

廉價攝像頭隻是個幌子,裏麵的竊聽器才是重點。往深裏想,對方預料到攝像頭會落到司徒笙手裏,早就準備好了後招。那麼,苦逼男女落網也應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以為占盡上風,卻發現其實自己處於下風的司徒笙臉色發黑,劉海仿佛隨著他的心情微微聳起,頗有些怒發衝冠的架勢。不過看到張維朝和英灝亨好奇的眼神,他又忍了下去,繼續盤問苦逼女。盡管知道從他們口中能夠套到的消息有限,但還是將他們與對方接觸的點點滴滴都問得仔仔細細為妙。

聽到攝像頭裏裝著竊聽器,苦逼女嚇得臉色發青,手腳竟不由自主地打著戰,任憑司徒笙怎麼問都沒反應。

一碗水突然從她頭上澆下去,她尖叫一聲,頓時清醒過來。

司徒笙愕然地看著單手舉碗的張維朝。

張維朝尷尬道:“我怕你打她。”

司徒笙道:“你覺得我會打女人?沒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光輝高大。”

張維朝更尷尬:“我不是這個意⊙

“為什麼填坑比挖坑貴?”張維朝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思路走。

“因為比起填坑,我更喜歡挖坑。”看著獵物一個個地跳入設下的陷阱的滋味,真是美好得令人懷念。

張維朝看著合上的門,轉頭問英灝亨:“他是什麼意思?”

英灝亨:“一加二加零點八,三八。”

“……”

☆、第二局

離開公寓,司徒笙並沒有走遠。他在對街的小吃店要了份拉麵,捧著碗倚著街邊的路燈,爽快地吃起來。

雖是夏天,但夜間也有幾許涼意。拉麵的熱氣從碗裏冒起,朦朧了他的視線。隔著白紗般的細煙,他依稀看到小區邊上的矮樹叢裏有人影一閃而逝。

他右腳剛向前踏出半步,一輛灰色麵包車就從小吃店邊上的漆黑弄堂裏躥出來,急停在他鼻尖前二十厘米處。

一個小個子美女利落地從副駕駛座裏爬出來,一甩粗大的麻花辮,笑嘻嘻地說:“老板,call我吃夜宵啊?太客氣啦,以後直接打包送我家好嗎?精華麵膜做一半很虧的!”

司徒笙低頭看了看胸`前因自己受到驚嚇而潑了半碗湯汁的衣襟,慢慢地歎了口氣:“你的夜宵我剛剛請我衣服吃了。親愛的羅蜜女士。”

羅蜜嫌棄地看著他碗裏剩下的三兩根短麵:“我很久沒吃殘羹剩飯了。”

“……”司徒笙一想到美女的身世,剛冒起來的火氣很快歇下,“想吃什麼自己叫,但不準打包!”吃了一百打包一萬的記憶讓他每每想起都痛徹心扉,“我記得你車裏有換洗的衣服?”

羅蜜道:“Yes,我昨天剛換了一批。”

司徒笙鑽進車裏,從後座拖出一個行李袋,拉開拉鏈找衣服。花花綠綠的衣服差點閃瞎他的眼睛,好不容易找出一條樸素的黑色衣物,拉開一看,卻是袒胸露背的魚尾長裙。

“沒有男裝嗎?”司徒笙從車窗裏探出腦袋。

羅蜜用牙簽戳著田螺,吃得一嘴油:

“有啊。嘶。”

“嘶嘶,在家裏。”

“我家親愛的穿著。嘶!”

司徒笙道:“這句話你可以一口氣念完。”

羅蜜吸了口涼氣:“田螺太辣了。”

“你可以吃不辣的。”

“那就不辣啦。”

當一個人鐵了心自找苦吃時,旁人能做什麼呢?袖手旁觀罷了。司徒笙翻了個白眼,咬牙換了一件粉紅色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