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誠業忍不住睜開眼睛,“你以為,他是哈利波特……嗎?”
司徒笙對英灝亨解釋道:“他的意思是說,外麵有重兵把守,除非張維朝騎著掃把飛進來,不然……”他頓了頓,認真地打量窗戶,“說實在的,你真的不考慮拿塊鋼板把窗戶封起來嗎?”
“這裏是二十八樓。”英灝亨轉向江誠業,“我覺得釘兩塊木板就夠了。”
“……快走快走。”江誠業不耐煩地驅逐他們。
英灝亨拉著司徒笙走出醫院,見他打了個哈欠,道:“我們開房去吧。”
司徒笙的瞌睡蟲又被嚇跑了一次,嚴肅地說:“我賣藝不賣身。”
“有技藝就可以了。”英灝亨拖著他,轉身進了隔壁的經濟型酒店。
司徒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辦理入住的“英姿”:“我以為以你的‘彬彬有禮’,我們會去一個有禮賓的酒店。”
英灝亨沒理他。
司徒笙伸長脖子,見他隻要了一間房,又鬼叫一聲:“我以為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堅持,比如說睡覺的時候絕不允許有別人在旁邊。”
英灝亨拿著鑰匙,邊進電梯邊道:“我會提醒自己,在你進來之前關門。”
司徒笙“嗖”的一下擠進電梯。
☆、第五局
當司徒笙進入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又發出了一聲感慨:“我應該感謝你在大床旁邊加了一張保姆睡的小床而不是狗窩嗎?”
英灝亨道:“你猜是要一間家庭房容易,還是要一間有狗窩的大床房容易?”
司徒笙往大床一撲:“先到先得。”
英灝亨打橫抱起他,在他掙紮之前,將人摔在旁邊的小床上:“後來者居上。”
司徒笙困極了,懶得反駁,扯過被子,隨意蓋了蓋,就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英灝亨本想洗個澡,看他睡得香甜,竟受了蠱惑似的,脫了外套就往床上一躺,沒多久也迷糊了。隻是他從小有認床的習慣,陌生的氣息讓他無法安心入眠,每過一個小時就醒一次,每次醒來都要看看躺在旁邊的司徒笙,如此折騰直到天光大放才真正入眠。再醒來,日上三竿,外頭熾熱的光芒耀眼得連厚窗簾都遮擋不住。
他支起身體,盯著旁邊小床上鼓起的被子看了半天,才起身進洗手間洗漱。過了一會兒,他出來拉司徒笙的被子。
司徒笙下意識地跟著被子走,直到半個身子從床上滑下來:“你幹嗎?”他從被子裏鑽出頭,沒好氣地問。
英灝亨問:“你帶洗麵奶了嗎?”
司徒笙茫然地反問:“什麼?”
“沒洗麵奶怎麼洗臉?”
司徒笙想從他的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很快失敗了:“你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然後把水潑在臉上,揉揉眼睛,就洗好了。”他一邊說,一邊搶過被子,打算繼續睡。
英灝亨顯然不想讓他如願,一把掀掉被子。
司徒笙蹬著腿□□,睡眠不足讓他生不如死。
英灝亨看著他撅著屁股在床上蹦躂,莫名地移不開視線,半晌才道:“你跟我回家。”
“幫你擠洗麵奶嗎?二少爺!”司徒笙撈起枕頭摔過去。
英灝亨接住枕頭,微笑道:“方案通過。”
“……”
兩人打車回英灝亨的別墅,司徒笙在車上又打了個盹,下車的時候臉色總算好看許多,頤指氣使地點餐:“今天我要吃日本料理,一份刺身,一份牛肉火鍋,要西川東路的櫻花家。對了,指明水蜜桃送外賣。”
本不打算接話的英灝亨忍不住道:“水蜜桃是誰?”
“店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