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朝事件告一段落,英灝亨的生活恢複寧靜。他本應覺得輕鬆愉快,可事實恰恰相反。因為,隨著“張維朝”的痕跡越來越淡,“司徒笙”三個字也變得模糊起來。
再一次邀約被拒,英灝亨直接殺到安徒生事務所將人拎出來。
司徒笙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道:“你幹什麼?”
英灝亨道:“為什麼最近約你你不出來?”
司徒笙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就算一年見個兩三次也很正常,有什麼好奇怪的?”
英灝亨道:“你是我的朋友。”
“但不是女朋友。”
英灝亨盯著他,有點委屈地噘嘴道:“我隻有你一個朋友。”
……這是在賣萌?
看過太多殺氣騰騰的樣子,突然轉這個畫風,胃部適應不良啊!
司徒笙無語望天。
“吱!”急刹車聲在身旁響起。
司徒笙看著離自己膝蓋不到十厘米的車頭嚇了一跳,正要質問車主,就見車主摔門而出,衝到英灝亨麵前,抓著他的衣領怒道:“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司徒笙探頭去看來者的臉。
來者斜眼瞪他。
四目相對。
司徒笙小心翼翼地抬手打招呼,微笑道:“嗨,英大少,你好。”
☆、第七局
此時的英勵勤與手機視頻裏的英勵勤判若兩人。要不是司徒笙查探過英家的家底,確定英勵勤出生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幾乎就要懷疑眼前這個是英勵勤的雙胞胎兄弟。
英勵勤很快就將注意力拉回到英灝亨身上,惡狠狠地盯著他,眼眶慢慢地變紅,慢慢地蓄滿淚水:“小亨,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我不怪你,但是,他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對他下手?”
英灝亨麵無表情地說:“你抓穩了嗎?”
英勵勤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就被摔在地上。
英灝亨收回手,對著車窗整理自己的衣領。
英勵勤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突然就冷靜下來了,慢慢地站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英灝亨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
從頭觀賞到尾還沒買票的司徒笙:“……”
英灝亨扭頭看他:“我們一會兒去哪裏吃飯?”
司徒笙道:“你們家家教真好。”
英灝亨道:“雖然是事實,不過被你發現的理由是什麼?”
司徒笙眺望英勵勤遠去的方向,道:“打不過就跑,非常幹脆。不過他是不是忘了喊一句‘你小子給我等著’?”
英灝亨道:“他從小到大都這樣,習慣就好。另外,這不是我家的家教。”
“你家的家教是什麼?”
“打不過就雇人一起打。”
“……”
“你不稱讚兩句嗎?”
“有錢真好。”
英灝亨轉身上樓。
司徒笙跟在他後麵,毫無誠意地嚷嚷道:“這裏好像是我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英灝亨已經打開門進去,自顧自地從冰箱裏找了瓶啤酒,用牙齒咬開,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司徒笙抱胸站在門口:“我現在說‘別客氣’是不是有點晚了?”
英灝亨笑眯眯地晃了晃瓶子:“你可以當我們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