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又丟了一本書到門板上,“在我收到英勵勤先生的五百萬彙款前,我拒絕和你說話。”
英灝亨道:“最後再說一句。”
司徒笙直接撕了兩張透明膠在自己的嘴巴上貼了個大叉叉。
英灝亨道:“宴會是晚上八點鍾,我們下午四點見。”
司徒笙立刻想問為什麼要提前四小時,嘴巴卻被透明膠牢牢地黏住了。
“一句完畢。”說完,英灝亨非常守約地從外麵把門關上。
司徒笙飛快地撕掉了透明膠,痛得齜牙咧嘴。
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英灝亨探頭進來:“我們到底出不出去吃飯啊?”
“吃你個頭啊!”
司徒笙舉起桌上的一堆文件,一起摔了過去!
最終,飯,還是吃了。
隻不過在吃飯的過程中,任由英灝亨威脅利誘說冷笑話,司徒笙都始終保持著“我們隻是拚桌關係”的高冷範兒,一言未發。
飯後,服務員拿來賬單。
司徒笙高冷地接過賬單,看著英灝亨道:“這頓飯的賬單我們一人一半。”
英灝亨微訝。
司徒笙將賬單刷地撕成兩半,將寫著總額的下半張遞給他,自己將另一半瀟灑地揣進口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英灝亨、服務員:“……”
目睹英勵勤和英灝亨衝突現場全過程的司徒笙對英勵勤拒付十分有信心,但,隻有十分而已,另外九十分是無條件地預感到,英灝亨將會用無恥霸道的手段讓英勵勤乖乖就範。
果然,第二天下午三點,英勵勤帶著一張支票上門。
盡管昨天下午他還和英灝亨坐在一起討論怎麼讓英勵勤更加“要緊”,但現在的司徒笙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對眼前這個人有任何不滿。
隻是幾乎。
司徒笙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支票,道:“英大少。”
英勵勤謙虛地說:“司徒先生不用客氣,叫我大英先生就好。”
司徒笙道:“我習慣在大英後麵加帝國。”
英勵勤道:“你也可以叫我英先生。”
司徒笙道:“雖然交淺,奈何言深。別怪我多嘴,我這人沒別的特點,就是急公好義,古道熱腸。那天我覺得你和你弟弟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實在想不出你為什麼要當冤大頭,幫他付這筆錢。”
英勵勤道:“我和小亨的關係很好。”
“他把你摔地上了。”
英勵勤道:“他摔過你嗎?”
司徒笙用力地搖頭。
英勵勤微笑道:“看來你們的交情也不過如此。”
司徒笙:“……”怪不得英灝亨說英勵勤想要將他養殘,有這種欠揍的哥哥,的確很容易變成暴力狂魔。
英勵勤道:“如果司徒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司徒笙道:“最後問一句,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不要給官方答案。”
英勵勤道:“請問。”
司徒笙道:“英灝亨到底是怎麼說服你的?”
英勵勤低下頭,從書桌上的名片盒裏抽了一張名片塞進自己的口袋裏,衝他禮貌而疏遠地微笑道:“再見。”
好奇難耐的司徒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暗後悔。早知道還是聽一聽官方答案了。
英灝亨四點準時出現在樓下。
司徒笙戴著鴨舌帽,背著大背包,低調地坐入後車廂。
英灝亨不滿地按了按喇叭,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司徒笙道:“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