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耳朵極靈,立刻掃過眼來,“你說什麼?”
英灝亨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然後遞給司徒笙。
司徒笙看到自己的“慘狀”,雙眉一豎,順手撈過桌上的蛋糕和啤酒,從沙發背上跳到地上,三兩步躥上樓。
英灝亨目送他完全消失在樓梯盡頭,才收回視線,低頭看手機,手機裏的人傻乎乎地坐著,唇角還掛著殘餘的香蕉。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輕輕地落在照片中人的唇角上。屏幕冷硬的觸♪感讓他不悅,心裏有股衝動想打破屏幕,將裏麵的人“勾”出來。
他正想著,樓梯就滾下來一串“咚咚咚”的腳步聲,很快到近前,不等他反應,手機就被司徒笙奪取了。
司徒笙刪除“不雅”照片後又往前翻了翻,確認沒有其他的,才將手機丟回去,不屑地說:“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光著上半身剃胡子的照片很像剛剛被打劫過的聖誕老人?”
英灝亨長臂一伸,隔著沙發拉住人。
司徒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幹嗎?”
英灝亨也不知道拉住他幹嗎,隻是下意識地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他一向是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既然做了,倒也不尷尬,理直氣壯地說:“我們聊聊。”
“聊你的相親宴嗎?後宮佳麗三千人的陛下。”司徒笙陰陽怪氣地說,腳倒是十分配合地跨過沙發背,在他身邊蹲了下來。
英灝亨道:“我不是獨寵你一個了嗎?”
司徒笙道:“求打入冷宮!”他對於英灝亨總喜歡拐自己回家的行為極度無語。
英灝亨道:“你胃口不小,還想獨霸一棟別墅。”
“……作為寵妃,連個專屬於自己的宮殿都沒有,一天到晚和陛下擠,的確是有點寒酸。說出去陛下也十分沒麵子啊。”司徒笙順著杆子往上爬。
英灝亨道:“從我帶著個有異裝癖的男人出席宴會的那一刻起,就不指望自己身上還能有麵子這東西了。”
“誰害的?”
英灝亨深沉地望了他一眼:“你要是個女的就好了。”
那一眼看得司徒笙毛骨悚然,改蹲為坐,夾緊雙腿。
英灝亨道:“我爸給你的是什麼?”
“支票。”
“別裝傻。”
司徒笙道:“明知我裝傻,聰明的人就不該追問下去。”
英灝亨道:“我怕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
司徒笙驚訝地挑起眉毛:“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我?”一直不是他賣了別人愉快地數鈔票嗎?
英灝亨道:“英勵勤很陰險的。”
司徒笙:“……”英二少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真的不是廣告嗎?連聊天都念念不忘推廣英大少的“英名”,英二少對英大少的執念真是感天動地。
英灝亨睨著他道:“但是,他也隻繼承了我爸的一半。”
“也就是說,我現在離萬劫不複隻有一步之遙?”司徒笙虛心求教,“那我應該怎麼辦?”
英灝亨道:“我幫你看看。”說著,伸出手來。
司徒笙道:“你也隻繼承了一半。”
英灝亨手指勾了勾:“但我另一半繼承了我媽,綜合起來比我爸強。”
根據數學公式,得出的結果是江麗華大於英灝亨?
司徒笙微笑著推開他的手:“我不如直接找令堂。”
英灝亨道:“她沒空理你。”
司徒笙道:“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令她兒子也沒空理我?”
“你嫌我煩?”英灝亨眉毛高高地挑起。
司徒笙道:“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