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勵勤被問懵了,皺眉道:“我沒有想到。對方隻要求不能連號!”
司徒笙道:“那麼應該是人民幣。”
為了八萬人民幣綁架了一個豪門的私生子。
司徒笙、英灝亨、英勵勤神情十分複雜。
司徒笙想了想道:“對方的職業可能與軍人、警察等相關,平時為人嚴謹有原則,脾氣很硬,最近生活比較拮據,可能欠了一點債。你查一查你和朱維恩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英勵勤道:“你怎麼知道他為人嚴謹有原則?一個嚴謹有原則的人會綁架一個孩子?”
司徒笙道:“他把信寄到了你的公司,就說明他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你的身份之後隻勒索八萬塊,而不是八十萬,八百萬,就說明他做事有一定的計劃性和目的性,並且執行得十分徹底,並不輕易動搖。”
英勵勤又問:“你怎麼知道是熟人作案?”
司徒笙道:“你的公司地址,你使用的信用卡種類,你的警察朋友,你和朱維恩的關係……分開來看,都能查得到,但是合在一起,簡直是對你了若指掌。”
司徒笙的這個猜測讓英勵勤不悅也不安,他反駁道:“對方在維恩失蹤了很多天後才發出勒索信,擁有足夠的調查時間,我覺得這個推論並不成立。”
司徒笙道:“請允許我老套地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英勵勤道:“我隻想救出維恩,其他的並不重要。”
司徒笙想了想道:“你剛剛說的五十萬還算數嗎?”
英勵勤眼睛一亮:“你答應了?”
桌下,英灝亨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
司徒笙的腿縮了縮,英灝亨又踢出第二腳,力道明顯輕了很多,顯然是故意鬧著玩。但力道再輕,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在桌下做動作,桌子上麵自然會帶出一點動靜。難為英勵勤戴了一副眼鏡,還不能“明察秋毫”,隻低著頭裝聾作啞。
司徒笙被鬧得沒辦法,抬起腳,踩住英灝亨的腳麵。
英灝亨不動了,任他踩著,嘴裏哼哼唧唧地說:“我上次請你花了多少錢來著?”
司徒笙無奈道:“一般來說,五十萬就是個谘詢費。但是,綁匪隻要八萬,我要是獅子大開口,簡直連綁匪也不如。”
英勵勤道:“不,這不一樣。我相信你。”
英灝亨譏嘲道:“你也有相信人的時候?”
英勵勤看著他,又是一副包容弟弟無理取鬧的溫柔大哥模樣:“你對我的成見太深。”
“如果今天被綁架的是我,你連八毛都懶得出吧。”英灝亨哼哼道。
英勵勤道:“如果是你,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司徒笙道:“再押一個腎!”
英勵勤猶豫了下,一咬牙道:“再押一個腎!”
英灝亨看著英勵勤,半晌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
英勵勤眼睛一亮,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狂喜:“你,你真的願意相信我?”
英灝亨道:“當然。為了除掉我,傾家蕩產丟個腎算什麼,就算下十八層地獄你買張站票就去了吧。”
英勵勤臉色僵住。
“咳咳,送餐的怎麼還沒來呢?”司徒笙打岔。
英勵勤看著英灝亨,眼睛裏的光彩一點點地散去,苦笑道:“唉,看來在你心目中,我永遠是壞人。”
英灝亨道:“去掉‘看來在你心目中’這八個字,這句話一樣成立。”
司徒笙插嘴道:“那是七個字。”
英灝亨瞪過來,門鈴適時響起,司徒笙跑去開門。
服務員推著熱騰騰的牛排上門,英勵勤盤子裏的牛排已經冷了。他看著大快朵頤的司徒笙和英灝亨,無奈地喝著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