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灝亨道:“不如你剃光頭。”
司徒笙:“……”
英灝亨道:“說不定有一天你從懸崖上掉下去,靠我抓住你的頭發救你一命!”▂思▂兔▂在▂線▂閱▂讀▂
司徒笙想象了一下畫麵,認真地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請鬆手!”他不想人摔下去了,“蓋子”還留在別人的手裏。
英灝亨也想象了一下畫麵,心裏有些不舒服地譏嘲道:“你就不能不去懸崖嗎?”
“……”司徒笙道,“你認真的口吻讓我差點以為我真的去了懸崖,摔了下來,正用靈魂和你交談。”
英灝亨道:“那你以後要注意點。”
“……其實你不是英二,是嬰兒吧?”司徒笙告訴自己,當他是巨嬰,巨嬰,巨嬰……還是很想揍他!
“嗯?”將椅子放平躺下的英灝亨懶洋洋地看過來。
收起鋒芒和爪子的英二少的確有著奶娃娃的氣質,看得人心裏軟軟的,火氣跟著蒸發了。司徒笙吸了口氣,發動汽車。
汽車開出不到五裏,他就接到了江麗華的電話,與上一通電話相比,對方此時的語氣格外低沉:“灝亨在你身邊嗎?”
司徒笙道:“是的。”
江麗華鬆了口氣:“謝謝你。灝亨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雖然司徒笙很認同這句話,但在長輩麵前還是保持著適當的謙虛:“千萬別這麼說。他有你這樣的媽媽是更大的福氣。”
江麗華哈哈大笑:“他的確很有福氣,”頓了頓又道,“一會兒警察可能會找你談談,別怕。”
司徒笙:“……”
江麗華道:“主要是調查刹車失靈的事。”
司徒笙總覺得她這句話在暗示自己什麼,可惜沒等他領會,江麗華就掛了。他邊開車邊想著這件事,猛地靈光一閃,拍拍身邊的人:“刹車失靈的車是從哪裏開出來的?”
英灝亨經曆了一場生死時速,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放鬆下來,身心俱疲,睡意正濃,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家裏。”
“哪個家?”
英灝亨見他這麼執著,總算掀起眼皮:“我爸的車庫。有什麼問題?”
司徒笙道:“也就是說,這件事可能是衝著你爸爸去的?”
“這輛車是我舅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不開的。”他頓了頓,“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司徒笙道:“那就對了。”
英灝亨道:“衝著我來就對了?”
司徒笙道:“你媽媽說警察在找我。”
英灝亨惺忪的睡眼終於瞪大了一點兒:“你幹的?”
司徒笙道:“要是我幹的,你還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裏嗎?”
英灝亨嘴角彎了彎,道:“說不定你就是為了讓我坐在你這裏。”
“……”司徒笙沒搭理他。
英灝亨不知想到了什麼,有點興奮,右腳打著節拍,對著外麵烏漆墨黑什麼都看不見的風景搖頭晃腦地欣賞了半天,突然轉頭看了司徒笙一眼。
那一眼的內容極為豐富,司徒笙差點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猛躥出去。
被人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就算是個帥哥,也叫人難受。他無奈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英灝亨扭回頭去,慢悠悠地說:“這些天,我沒來找你,你有什麼感覺?”
吃飯沒人請客了!自己掏錢好心痛!
司徒笙的第一感覺。
不用想奇奇怪怪的事,人生得到了大圓滿!
司徒笙的第二感覺。
好像少了點什麼,心裏很不自在。
……
司徒笙將它列為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