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3)

有點心虛:“好奇心作祟。”

司徒笙脫下拖鞋往他臉上拍。

英灝亨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你怎麼女人似的甩鞋子?”

司徒笙道:“你希望我男人一點兒甩刀子?”

英灝亨低頭,司徒笙抬頭,目光撞在一起,竟比路燈的燈光還溫柔。

一輛車斜插過來,停在兩人的腳邊,相距不到五厘米。隻是車前燈亮得刺目,完全掩蓋了車內的人,看不清是誰。

司徒笙摸著下巴道:“我記得上次用這種方式出現的……”

英灝亨不悅地撇嘴:“是一個混蛋。”

英勵勤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後,還對著後視鏡整了整衣領。

司徒笙歎氣:“這次還是。”

☆、第十局

離上次見英勵勤並沒有過去多久,他人卻消瘦了很多。司徒笙不禁懷疑,他的消瘦緣起於與朱維恩的兄弟之情破裂,還是為了自己失去了一個“同父同母”的籌碼。

人憔悴了,但風度猶在。英勵勤衝司徒笙露齒一笑:“好幾天不見,灝亨對你的感情好像已經超過對我的了。”

司徒笙撇嘴:“那不就是個陌生人水平?”在英勵勤明知朱維恩謀害英灝亨仍向他示警之後,司徒笙對他的惡感刷出了新的高度。

英勵勤:“……”

英灝亨大笑。

司徒笙道:“你長著狗鼻子嗎?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英勵勤道:“這條是去你們事務所的路。”

司徒笙道:“黑燈瞎火的,一般人開車隻會注意前麵,不會注意兩旁吧?”

“我承認我心不在焉。”英勵勤也沒想到自己想著心事開著慢車,就看到了路燈下幾乎合為一體的身影。想到這裏,有點怪異地看了兩人一眼,他心事重重,倒對此沒有深究,扭頭對英灝亨道:“聽說你最近沒有回家。如果是因為我的關係,大可不必如此,我已經搬出去了,而且,很快會出國。”

司徒笙道:“報團參加了新馬泰十日遊?”

英勵勤道:“……我打算出國留學。”

司徒笙道:“國外有什麼好的老年大學嗎?”

英勵勤苦笑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不待見我,這也是應該的。當時我隻是沒從‘朱維恩哥哥’這個身份中走出來。事後想想,我對他這麼好,他連我都下得了手,根本沒有人性。今天的一切的確是罪有應得。”

司徒笙說:“你的意思是說,他害了你才是罪有應得,害了英灝亨是理所當然?”

英勵勤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司徒笙不理他,將鞋子往地上一丟,拍拍英灝亨的胳膊說:“家門不幸,節哀。”

英勵勤知道自己讓朱維恩快跑的舉動已經將兩人徹底得罪,加上自己與英灝亨的往日恩怨,和解的希望渺茫,也不再奢求諒解:“我走後,爸爸和英氏就靠你了。”

司徒笙想起了江麗華,挑眉道:“隻有爸爸和英氏嗎?”

英勵勤苦著臉,這次連笑都笑不出來,悵然哀傷的神色怎麼都掩飾不住,又或者,他根本沒有想要掩飾:“江阿姨是不會原諒我的。其實也好,這些年我一直在她身邊轉來轉去,她早就不耐煩了吧,畢竟是自己丈夫與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現在這樣也好,省得相看兩相厭。”

一直悶不吭聲的英灝亨突然揚手揮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他臉上。

英勵勤毫無防備,整個人撲了出去。他趴在地上,捂著熱辣辣的左臉,呆呆地看著他。

“我媽能討厭你,你不配討厭我媽!”英灝亨麵無表情地甩下這句話,拉起司徒笙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