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英灝亨道:“你結婚,你爸準備一億元聘禮是真的嗎?”
英灝亨道:“你打算考慮一下?”
司徒笙捂著臉:“好像是可以考慮了。”
英灝亨:“……”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司徒笙張開手指,露出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聘禮多久能到位?”
英灝亨瞠目結舌:“你要多久到位?”
司徒笙道:“年底之前。”
英灝亨將椅子拉到他麵前,認真地握著他的雙手說:“現在,你可以把我當做神父,懺悔吧。你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欠了巨額高利貸?”
司徒笙道:“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太帥,你信嗎?”
英灝亨拿起桌上的餐刀,往司徒笙的麵前一放:“毀容能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是問題。”
司徒笙:“……”他一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會垂涎地望著刀子,覺得這個方法很靠譜。
英灝亨敲敲桌子,引回他的注意力:“你還有一種選擇,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會考慮借錢給你。”
司徒笙道:“不能借,也不能問你要,必須是一場……交易。”為什麼聯係上下文之後,他覺得這句話透著一股莫名的別扭和古怪?
“……”英灝亨狐疑地看著他,要笑不笑的樣子,“你不會真的想拿聘禮吧?”
司徒笙煩躁地揉了揉腦袋,把頭發揉成一團雞窩。
英灝亨立刻將椅子往後退,拉開距離。身邊坐著一個美人的確是一件令人豔羨的事,但這個美人看上去不太正常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司徒笙抽了抽嘴角,解開橡皮筋,抬手綁頭發。
“讓媽媽來。”藺雅琴不失時機地出現。她從天梯山一路“偶遇”他到遊艇上,後來甚至上演公廁門口遞廁紙的戲碼,突然出現在酒店大堂也不算叫人意外。
司徒笙側了側頭:“男女授受不親。”如果說剛開始他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母親還帶著一點點血緣決定的親近感的話,那麼,經過這段時間她鍥而不舍的騷擾和矯揉造作的賣弄,那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親近感已經完全化作了不耐煩。
“我是你的媽媽,你是我肚子裏掉下的一塊肉。”他油鹽不進的表現,讓藺雅琴耐心告罄。
司徒笙道:“那我一定不是你的孩子,因為我確定我以前是一對不負責任的男女控製不住下半身造成的受精卵,而不是一顆肉丸。”
藺雅琴道:“你一定要這樣和媽媽說話嗎?”
司徒笙道:“當然不,因為我更想什麼都不說。”
藺雅琴道:“媽媽說過,媽媽拋棄你是不得已。當時你爺爺很反對我和你爸爸的婚事,如果他知道我生下你,一定會對你不利。我是為了保護你,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年來媽媽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司徒笙道:“你的路是你自己選的,我的路不是我自己選的。”
藺雅琴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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